严均成不声了。

    将买来的都加好后，郑晚拉着他坐在靠窗的位置。

    严均成没什么胃，却还是接过了她递来的饭团，神寡淡地一一吃着。

    顺便也将她没吃完的……拉面吃掉，解决了她没喝完的果跟面包。

    走便利店，正好迎面走来几个女学生，她们青靓丽，漂亮又活泼，手挽着手叽叽喳喳地聊着天。郑晚好奇地扭追随她们的影，受这扑面而来的青气息。

    严均成低问她：“看什么？”

    郑晚说不上来自己此刻的心，有羡慕，有失落，也有慨。

    她缓缓摇了摇，语气艳羡地说：“她们好漂亮好年轻。平常看着思韵还没什么觉，也因为有了她，我不怕时间的逝，也不怕自己会老，但现在看着这样年轻的女孩，我有羡慕，都记不清自己像这么大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了。”

    严均成只是笑。

    等回了酒店后，他才从袋里拿钱包递给她。

    郑晚不解，接过，“什么？”

    “打开看看。”

    她依言打开他的钱包，钱包夹层里有一张照片。

    照片中，少女坐在课桌前，一手托腮，低正在看着课本，只看得到她的侧脸。

    她一怔，已经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拍了这张照片。

    记忆中那个时候，他总是会拿着相机对她拍，多的是她糗的时候，好像看着她洋相的照片他很开心。

    那也是他为数不多大笑的时刻。

    “现在还喜拍照吗？”她轻声问。

    严均成摇了摇，“很多年没拍了。”

    她离开他多少年，他就有多少年没碰过相机了。

    她似乎不懂，拍照摄影并不是他的好，他只是，想将她的模样记录来。

    那时候怎么想的呢？想的是每年多拍一些，到老了他们就不会无聊了，他们会坐在摇椅上，一起翻着老照片。

    郑晚沉默几秒，笑：“要不，等晚上我们去逛逛，我给你买个相机，就当是新年礼提前给你。”

    -

    午时分，严均成给王特助打了电话后，很快地就安排好了一切。

    一辆舒适的商务车以及定居在这边的司机。

    司机将他们送到酒店，这家酒店位于乐天世界大厦，站在落地窗前，几乎可以看到首尔的全景。

    他们订的这个房位于城市空，几乎听不到任何的喧闹，郑晚想，今天晚上她可能用不上耳了。

    看了时间，估摸着思韵也差不多课。

    她坐在沙发上，找了个好的角度，拨通了思韵的视频通话。

    可能是异国，那边接通、网络稳定都慢了半拍。过了近半分钟后，她才在屏幕里看清女儿的脸。

    ……

    郑思韵调整了一角度，将手机立起放在一边，傻乎乎地对着镜挥了挥手，“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