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很在意节，今年你还是陪他们一起过吧。”

    他虽然从来没提，但对这件事，他们都有默契。

    多年前的那一，她不敢说自己全然忘记，但放也并不是意味着她能跟他的父母如一家人般相。

    她相信，他的父母见了她也会尴尬。

    他用了二十年时间，令他的父母已经妥协，认命。但他们心，未尝不会对她微辞，他们会为了严均成之后结婚的喜悦而短暂地顾不上这些绪，顾不上、压住了，不代表没有。

    与其到时候互相生厌，不如尽量少些来往更好。

    家和万事兴，有时候不去接，不去亲近，彼此都舒服自在。

    严均成低低地嗯了一声，却又说：“我在这边吃了年饭就去南城，我们一起守岁。”

    这是他的持。

    郑晚失笑，“你不嫌来回坐飞机折腾，我肯定没意见。”

    ……

    半夜郑晚被噩梦惊醒，醒来发现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勉坐了起来，拿起放在床柜的手机摁亮屏幕，现在才凌晨两半，他去哪里了呢？

    她穿好睡袍，系好带，整个屋都铺上了羊地毯，走在上面，一丝声音都没有，推开门，只见书房的门是关着的，他这个还在加班工作吗？

    她也不知他有没有忙完，不想现在就去打搅他，放轻脚步，来了厨房。

    现在她整个人都清醒过来，反而没了睡意，略一思忖，将发扎好，又穿上围裙，细致地从一旁的果篮筐里挑个均匀的雪梨。

    白皙的手拿着雪梨，一一地清洗净，削、切成小块，放已经将冰糖煮化的中小火慢炖。

    凌晨两多钟，周围一片寂静。

    郑晚拿着汤勺，慢慢地搅拌着翻的甜汤。独属于雪梨的香甜气息扑鼻而来，温了这个夜晚。

    她其实很享受这样的时刻，思绪逐渐放空，什么都想了，什么也都没想，这甜腻的气味包裹着她，一的开心，一的沉醉，好似这才是没完的梦。

    严均成安静沉着地坐着。

    修的手指间夹着一香烟，烟雾缭绕，萦绕在鼻间挥之不去。

    他需要这样的味，心各念都如沸般翻，只有一烟，才能勉冷静来。

    郑晚微微俯，抬手挥了挥气，想看看炖的甜汤有没有好，气冲着她，面颊微微，她想，他也真的很辛苦，这些天来，他每天跟上班族一样朝九晚五，偶尔回了家也要钻书房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