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是其他人，能像郑晚这样淡定吗？

    严均成不置可否。

    “对了……”慨了命运的幽默安排后，何清源想起一桩事，又试探着问，“那个叫骆恒的你打算怎么办？”

    严均成不甚在意地回：“一个路人，我打算什么？”

    何清源听懂了他的意思，尽老严平等地厌恶每一个靠近郑晚的男人，但在老严心里，真正够格称得上敌的可能也就只有死了的那一位。

    没被郑晚放在心上的人，都可以称为路人。

    他腹诽，也就是郑晚没在意这件事、两继续甜甜，但凡她后退一步，不，哪怕只是后退半步，老严也就赌输了，一个穷途末路的赌徒，可不会如此宽宏大量。

    “行。”他说，“那这事儿就翻篇了，不提了？”

    “有件事我想问你。”严均成语调突然严肃。

    “什么事？”

    何清源也不自觉地认真张起来，不会还有什么惊心动魄的事了吧？

    中年人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昨天，今天，这两天是什么特殊的节日吗？”

    严均成似是真的为此到疑惑，“我太久没过过节日了，不太懂，她送了我戒指，是不是有特殊的节日？”

    何清源想，老严能在意、欣喜若狂的时候，还能接他电话，废话一箩筐，可能就是为了这一吧？

    故意不经意地问他，然后引「郑晚送了他戒指」这件事，以此来炫耀。

    想起这几天自己为了老严担惊受怕，还因此掉了三斤，何清源一气，微笑嘲讽：

    “不太清楚，会不会是你们二十年前分手的日呢？大概是什么分手纪念日？”

    严均成沉默两秒，挂了电话。

    看了无名指上的戒指，完全不受晦气话的影响，心极好地了屋！

    严均成再回到卧室的时候，郑晚已经从睡梦中醒来。

    即便是最年轻气盛的年纪，郑晚也很少同他发生争执，她绪激动的时候并不多，昨天那般也算得上失态。

    随着她坐起来，被也落，她自在地跟他对视，仿佛没有发生过昨天那一，问他，“几了？”

    明明是腊月，南城的气候却更接近于。

    严均成大步而来，拿起挂在一边的睡袍为她披上，“还早，九不到，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算啦。”郑晚轻轻挣脱开来，“你如果不急着回去，正好趁着今天有空，带我爸妈去吃顿饭？”

    这顿饭早就该吃了。

    前几天他陪她一起回来，当时已经是晚上，第二天他又一大清早就回东城。

    本来他们两个人也已经商量好，在过年前一定要一家人吃一顿饭。

    严均成不假思索地回：“当然有空。”

    在郑晚去洗漱时，严均成坐在一边，低看着无名指上的男戒。

    男士饰品他自然也有，腕表、袖扣、领带夹，他都不缺，唯独没有戒指。

    这是他三十九年的人生中，收到的第一枚戒指，自然倍加珍惜。

    他跟她有着相同的默契，对此都心照不宣，即便心难耐，他也不会问她——是什么时候买的？是不是趁他睡觉时偷偷量过他的手指？

    他很珍惜，还特意拿手机，郑重其事地搜索，该怎样保养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