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思韵的面，他也不好提起这件事，一直忍到了现在。

    郑晚坐在床沿边给胳膊、小涂抹。

    东城太过燥，一个冬天过去，她买的……

    两大罐已经见底。

    整个屋里都弥漫着清新淡雅的味。

    “今天去见了赵老师。”郑晚声音低低埋怨他，“你都不知我多尴尬。”

    严均成一愣，没想到她提起的是这件事。

    这件事开了个，她也就没藏着了，偏瞪了他一，“你那天见了我跟见了陌生人一样，这才几个月过去，我们就领证了，也不怪赵老师会好奇。你说，你是不是很会演戏？”

    “我以为你不记得我了。”

    严均成纯粹是睁着睛说瞎话。

    现在回想起重逢后的初次见面，他还记得她看他时那错愕的神。

    但，仅仅只是错愕、惊讶、尴尬，除此以外，没有别的绪。

    郑晚站起来，抱，意味地说：“既然你觉得我不记得你了，晚上又找来什么？”

    她显然不想放过这件事，今天白天她有多窘迫，现在都要还给他，至少要还他一半。

    她走过来，严均成坐在一边，现在是她居临地看他了，她俯，也没注意到睡裙领微敞，了大片白皙，“我想起来了，你过来就是为了给我一张支票，是吗？”

    严均成直勾勾地看着。

    压就没听清楚她在讲什么，细腻、温，以及萦绕在他鼻间挥之不去的馥郁芬芳。

    他目光逐渐加。

    他的视线如有实质般，郑晚这才后知后觉，顺着他的视线，意识地低，瞬时间心一，气得去推他，“你有没有听我在讲话？”

    一秒，他脆伸手去搂她，两人都倒在床上。

    “刚的，还没收！”

    “有毒？”严均成语气也越来越低沉，“也不是没尝过。”

    郑晚拿他没有办法，只能抱住他的脑袋。

    在白雪地上留红梅还不够，一时兴起，他也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竟然埋在她脖颈前，诱哄她，“那件裙还在吧？”

    郑晚只觉得不可思议。

    心还在发麻发痛，“什么裙？”

    “你知我说的是什么。”

    郑晚哭笑不得：“我都不记得我穿的是哪条裙了。”

    “我记得。”

    严均成早在她面前就不要面了。

    哪怕楼平地伫立而起，他依然从容淡定地着她仿佛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打开了衣柜，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了那条裙。

    这条裙摆拂过他鞋的裙。

    郑晚笑骂：“神经！”

    严均成固执起来谁也拉不住。他格外贪婪，她前一秒答应换上，一秒却拦住她，一双睛如狼似地盯着她，她只能背过去，没有半威慑力地呵斥：“你别看。”

    “看不看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