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婆婆跟媳妇之间的关系脆弱得不堪一击。都说男人是双面胶，没了这层胶，谁还能黏得到一块儿去呢？有孙孙女都不行的。】

    当然，郑晚跟陈母这么多年来，没有发生过一次矛盾，不大的小的，两人相都极为客气。

    有时候，人跟人之间的关系便是这样，客气也就意味着生疏。

    “小晚来了。”陈母要起。

    王叔赶忙扶着她，“你这还在输，别动。”

    说着他从床边拖了一张凳给郑晚，笑着说：“没办法，这里太挤了，我们都是排了快一个月才住来的。”

    郑晚将买来的果跟放。

    王叔念叨了一句：“来就来，买什么东西，这不是浪费钱？”

    “都是妈吃的果。”郑晚说。

    她第一次见陈母时，也见了陈牧的这位继父。那时候她就很惊讶，陈母看起来便是温婉端庄的女人，话也不多，王叔正好相反，那一次，王叔忙里忙外，一人厨了一大桌菜，他为人也很健谈，陈牧反倒跟这位继父的关系更亲近一些。

    “你去买喝的。”陈母对丈夫说，“小晚喜喝橙，你看看医院附近有没有卖鲜榨果的。”

    郑晚忙：“不了不了，我都不渴。”

    王叔已经起，笑呵呵地说：“你们娘俩好好聊聊，我去买喝的，小晚，你饿不饿，我再买饭？想吃什么？”

    “都可以。”郑晚又，“要不，等我叫个外卖吧？”

    “我们在这吃了半个月的外卖，还不如医院的病人堂。”王叔又，“要不我去买肯德基？”

    陈母笑，“是思韵喜吃肯德基，小晚不吃这个。”

    王叔挠了挠，“那好吧，我看着买。”

    等王叔走后，郑晚跟陈母反倒不知该聊什么，还是郑晚主动开，“医生怎么说？”

    “老病，每年都得折腾几次。”陈母将那个苹果递给她，“桐城的三甲医院我也去过，医生也没说有什么，但你王叔非要带我来东城，这挂上号又了检查，排了快一个月才住院……”

    她停顿了一，又：“不是癌症，不过可能还是要住院治一治。”

    听陈母这样说，郑晚才松了一气，她也不是医生，能想到的最可怕的病就是癌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