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能走路来，几?不好?说。”顾明月说，“到了他会打电话的。”

    顾建国抱起纸箱，“我去四栋等他。”

    “四栋不是有人吗？那狼心狗肺的，四栋居民?肯定会堵着不让他们逃跑，再说了，外面天寒地冻的，他们跑去能不能活不好?说呢。”

    “是我害了他。”顾建国鼻酸，把纸箱放地上，自己回卧室去了。

    肖金伸着脖看向主卧方向，“建国，你?难过归难过，等吃了饭来啊。”

    “”

    馒和汤盛上桌，顾建国从卧室来了，咕噜咕噜喝掉半碗汤，给警察打电话问他们什么时候来。

    “在路上了。”

    这鬼天气，警累死个人，警察问，“凶手没跑吧？”

    “没有。”

    四栋的人满世界嚷嚷，老不死的反锁门都不敢声。

    顾明月怕顾建国钻死胡同，找话和他说，“爸，你?怎么发现王叔叔死了的？”

    “房间味?不对。”

    王老兄嫂凶的反咬顾明月一，要赔偿买蛇的钱，他气不过，喊王老来评理，跨?门就闻到一腐烂的臭味。

    他在捞尸队待过，太熟悉这味?了。

    “王叔叔儿儿媳知?了吗？”

    “警察应该通知了吧。”

    警察到四栋已经快九了。

    现在大家能自由行走，好?多?人成?群结队去四栋看闹。

    王老大哥有心脏病，听到警笛声吓得了过去，医院离得远，120赶不来，他半小时不到就去世了。

    他媳妇没了依靠，哭哭啼啼把事全代了。

    王老两?被蛇咬死的，害怕防疫站的收尸发现什么，所以?瞒着不敢说。

    在场的无不骂他们禽兽不如?。

    为了收留他们，王老儿孙都搬去住了，结果招来这么几?个祸害！

    顾建国全程围观，叹气声没有断过，离他近的刘孃孃问他怎么了。

    “那天是我送他去彷山接的人，我不一时好?心，他可能就不会死”

    刘孃孃语重心，“你?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事，以?我看啊，就他兄嫂那德行，他甩不掉的。”

    她?给王一旺介绍过好?几?个对象，女孩都对他评价不好?，40岁人了，还跟个没大的网瘾少年似的，除了打游戏什么正事都不，袜要爹妈洗，自己连燃气灶都不开?。

    看他苦恼悔恨，刘孃孃劝他，“你?要这么想，要不是你?，王老两?还闷在柜里死不瞑目呢”

    顾建国难受，“是吗？”

    “可不是吗？你?人耿直，心坦，不是你?报警，胡大家的两?个亲戚不定闹什么丢脸的事儿来呢。”

    顾建国被夸得不好?意思，“我没什么。”

    “现在谁不是明哲保？你?到这个份上很不容易了。”这刘孃孃是真敬佩顾建国，换成?她?，睁只闭只不会闲事的。

    关于王老的死，楼里消沉了两?天。

    但也就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