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顾建国不太接受自?己老了的事实，后来看到顾建军吃了变异蔬菜发黢黑，整天盼着白发多一些，顾明月问，“你们过得怎么样？”

    屋里安静了会儿，接着，门开了，广霞抱着自?己的衣服来，“爸妈没了。”

    两老年纪大了，在?路上就有生?病的苗了，但两老忍着不说，后来为了挣积分，没日没夜的活，想到过世的公婆，她?红了眶，见桌前有凳，搬来挨着顾明月。

    她?比周慧要?小两岁，但背已经驼了，角皱纹如沟壑。

    “听说陆老师也去世了？”

    一起的老人，陆老师是最先走的，甚至没能看到大基地的模样，顾明月叹气?，“是啊。”

    广霞垂?，了酸涩的睛，“我爸一直都很有神?，活不输年轻人，周围的人都佩服他有好力，我以为他能命百岁的。”

    婆婆弱，来大基地后，没有好过，但公公一征兆都没有。

    “好不容易生?活好起来了”广霞哽咽，“怎么就去世了呢？”

    顾明月不擅安人，手搭在?她?肩，轻轻挲几?，“他们最希望的便是你们好好活着，你们过得好，他们便能安心?些。”

    “可不该是这样的啊”

    娄说这辈受了苦，?辈投胎就能个?衣无忧的人，可她?总觉得自?己得不好，没有照顾好她?们。

    “你怎么来了？”这个?话题过于沉重，顾明月索转移话题，“你是哪个?组的？”

    广霞抹掉泪珠，指着村西?边方向，顾明月大致算了?，离她?至少十几个?组，不该受到波及才是，“你们那?边也现?了鲸鱼？”

    “是鲨鱼”广霞把衣服放在?脚边，她?脚上穿的是村民的草鞋，脚拇指在?外面，被海泡得发白发皱，她?说，“好几条鲨鱼，把我们的冲锋舟撞翻了，好多组员都被鲨鱼吃了。”

    她?们组，只有她?活了?来。

    张熙媛在?跟村民借风机，准备把发了，听到这话，忍不住嘴，“鲨鱼大不大？”

    “有大鲨鱼，有小鲨鱼。”广霞不认识其他人，怯怯的瞄张熙媛一便挪开了视线，“他们说鲨鱼会攻击上有伤的人。”

    她?们组的人掉?海，转瞬就沦为了鲨鱼的，她?在?血腥堆里挣扎时，看到其他组有人故意打?同事，引鲨鱼攻击对方，人的恶，永远不会终止。

    她?低低提醒顾明月警惕其他人。

    “我知。”为了应证自?己的猜测，顾明月微微侧，挡住其他人看向广霞的视线，“广霞，你们在?虫灾怎么活?来的？”

    老鼠泛滥，整个?基地落魄得像座荒城，街凋零，堆满了垃圾。

    “把门窗和?锁死，老鼠不来。”

    在?茨城时，她?们没有经验，被老鼠钻了屋，这次鼠灾爆发，她?们立刻采取了行动，不止如此?，她?公公还了老鼠粘，真有老鼠家里，也会被粘得动不了。

    “当时好多人都被老鼠咬了，你们和娄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