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因为山路颠簸，加上玩累了，晴晴躺在后座睡着，恬静的小脸因为夕被染红。

    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确认女儿的状态，冯楷翔心里面有说不上来的滋味。车淌着音响播来的中国风古典音乐，加上走山路的关係四周都是草树木，他本该觉平静的，却无论如何无法完全平静来——

    「和悦悦阿姨在一起，你开心吗？」女儿清灵纯真的眸，还有真心的关怀，都让冯楷翔觉到女儿真的是最温的小棉袄，可是这个世界太复杂、社会太紊，他真的不禁担忧，如此单纯的晴晴会不会因为他的关係，要承受更多伤害？

    「爸爸和悦悦阿姨在一起当然开心啊！」

    「那爸爸和悦悦阿姨会一直开心、一直在一起吗？」

    「以后的事，爸爸不知。可是如果爸爸和悦悦阿姨一直开心、一直在一起，晴晴还讨厌悦悦阿姨吗？」

    人是自私的，即使他再怎么希望自己能以孩的觉为主，但他不得不承认，如果晴晴可以接受郑咏悦，即使不叫郑咏悦一声妈妈也无妨，只要能够好好相在一起，那是他最希望的！

    「可是爸爸跟悦悦阿姨在一起，妈妈不开心」

    「可是爸爸跟妈妈在一起，妈妈还是不开心啊。」孩很单纯，他知的。她只看见姜文婉因为分开而伤心、因为他边现别的女人嫉妒的样，而忽略了姜文婉她本没有真正开心过的这件事！

    在他追求姜文婉、和她往甚至结婚生的过程里，姜文婉一直是一个思考模式负面、善妒、善猜忌的女人，虽然她总是优雅气质，可是她不着痕跡找碴的功夫也是一的！

    「那怎么办？晴晴想要妈妈开心！」眉蹙，小小的脸上写满烦恼。冯楷翔的牵起她的小手，突然有为人父的叹。有小孩最幸福的是什么？就是这颗小小的脑里、小小的心里，满满的只有对爸爸妈妈的啊！

    「晴晴放心，只要晴晴多陪陪妈妈，妈妈也会像爸爸遇到悦悦阿姨一样，遇到一个能让她觉得开心的人的。」虽然他不知那个人会是谁、什么时候才现，但是在冯楷翔的心里，仍然是真心希望姜文婉能幸福的。

    他是那么认真的、那么用力的过她，即使现在已经努力到无能为力了，他仍然希望另一个人也能接替他，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着、着、呵护着。

    似懂非懂的，晴晴的心思很简单，只要爸爸妈妈开心，她就开心！

    ———

    好不容易了山，天已经完全暗来，看时间晚了，即使家里有材也来不及准备晚餐，冯楷翔索将车驶向过去曾经带着晴晴和姜文婉母女俩一起去吃过的寿喜烧店。他还记得，他们两个人吃得很开心，不断嚷着好吃好吃！

    叫醒晴晴，牵住她的小手走去找位置坐好，竟发现仅隔着一块板的隔桌，便是姜文婉！她一个人坐在双人的位置上，慢悠悠的吃着晚餐。

    他还来不及主动向姜文婉打招呼，晴晴已经一个劲地衝过去扑母亲怀里，最后他只好请服务员帮他们除去隔板，三个人一起用餐。

    他们没有刻意提起彼此的关係、没有问起对方的生活，只是有一搭没一搭随意聊着工作上的事，还有听晴晴分享一天的游玩心得，看她手舞足蹈的小模样，嘴边勾着浅浅的微笑。

    只是，冯楷翔才突然想起，姜文婉明明说过这两天她有事，怎么会一个人来吃寿喜烧呢？

    「对了，那个」才准备想要开问，正犹豫着要怎么问比较不显唐突的时候，一个不太也不太瘦的男人影闯他的视线，解开他的疑问。原来她是约了别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