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却是盯着郝娴数了三遍存款余额，仍旧咬咬牙。

    “没事，我不嫌少，三百灵石也是钱！”

    郝娴严词拒绝。

    “不行，我还得买别的。”

    她避开季平怀疑的神，抬手胡指了个方向。

    “我要买那个！”

    季平顺着她手指方向一看。

    “啥？你要买纸人？”

    郝娴赶回，心中顿时一声卧槽。

    好巧不巧，自己正好指了个纸人摊。

    那摊贩神贼尖，耳力也极好。

    还没等郝娴手指拐弯，蹭的就扛起纸人架冲到两人面前。

    “友好力，一看就是我们合宗的仙，自家人不坑自家人，买我的东西，没错的！”

    郝娴一时半会儿没躲开，只好着打哈哈。

    “原来是同门师兄啊，哈、哈。”她笑两声：“师兄这纸人，扎的可真是不同凡响，让人见之欣喜，只是我……”

    “何止不同凡响！”

    摊贩师兄本没给郝娴拒绝的机会，手速快到几有残影。

    “师妹请看，”他举起手中的无脸男，“会唱歌，会念诗，还能早起打鸣，绝对是居家旅行必备品，更是你先人在他乡最好的陪伴！”

    “唱、唱歌？！”

    一个纸人唱什么歌？是要在烧纸的时候把活人也送走吗？！

    “对啊，唱歌！师妹你听。”

    摊贩师兄完全会错了意，手指一搓就燃了手中纸人。

    而那纸人果真一边烧，一边从天灵盖里冒了涩而诡异的声音。

    “要、要要、可，非常，想问你、知不知，夜已，梦已真，我对你、一往……”

    纸人烧完了，二人一狗都沉默了。

    季平：“师兄，你家先人回来问候过你吗？”

    郝娴：“师兄，没看来，咱们悠然峰还有嘻哈说唱呢？”

    咩咩：“乜……”

    看来万年过去，人族化的方向也不完全相同。

    摊贩师兄：“少啰嗦，赶给钱，三百灵石！”

    二人莫名其妙：“为什么？！”

    摊贩师兄面一变，嚣张至极。

    只见他伸手一挥，三十来只纸人便将二人团团围住。

    “废话，纸人都烧给你俩了，你俩不掏钱谁掏钱？！咋的？一个不够分？我再给你们烧俩？”

    季平仔细评估了一番对方修为，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拳。

    “师兄，说实话，你是不是咱们宗门‘死赖脸明抢堂’的？！”

    郝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