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

    好在裴霁为修二代, 兜里还有一枚存货。

    “到了。”

    二人走到中间那家，掀开帘问。

    “老板，我们求人办事，听说您家有好？”

    一听二人的语气，闫老三立刻皱起了眉。

    沙鼠什么的郝娴一普通人都吃不去，更别说养尊优的连少校，而炖那家用的都是圈养的凡，没什么灵气，毕竟求人办事，太敷衍也不好。

    闫老三面稍霁：“也难怪，大坞堡离佛门远，这几十年，佛门也没再往外面去过，你们怕是只见过和尚法化缘，没见着和尚为非作歹！”

    “老板，您家有猪吗？”

    男修如此, 女修也如此，似是谁与谁都认识，只要碰个正脸, 总要大声攀谈几句才行。

    成牧堡里除了东南西北四条大街，其余都是很短的小巷。

    闫老三一看他手中拳大的翠绿圆球，睛都直了, 竖起大拇指，就说了一个字。

    郝娴忍不住为万象塔辩驳：“况且，万象塔不是会收留些乞丐孤儿？”

    “走！”

修与妖修关系很微妙, 他们即是敌人，也是伙伴。

    郝娴忙摇，竖起指保证：“不是不是，我们离得远，小时候也没跟和尚接过。”

    闻言，他停片片的手，摇：“猪那东西也忒金贵，别说我家，整个成牧堡都没有！”

    “佛修又不论灵骨，总有一心向佛之人。”

    郝娴和裴霁直怀疑对方和自己说的不是一回事：“佛像有信徒铸造金，人家莫说不缺钱，便是缺钱，正经的和尚连吃喝都清心寡的，哪至于来作恶？”

    沙漠到了晚上温度极低，但那老板还是赤着上，只在肩上搭着个白巾，一北漠大汉标志的虬结肌，随着他抬起的手臂一鼓一鼓，凸青。

    郝娴仔细一看，左边是卖沙鼠包饭的，右边是卖沙葱炖的，唯独只有中间那家没挂菜牌，幡布上写着‘一鲜’。

    而除非丹修炼制丹药偶尔会用到妖丹外，很少有修士会专门收集妖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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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霁便又掏那枚九阶凌霄雁的妖丹。

    “你可知，万象塔一共有多少和尚？光靠他们的嘴‘化’，又能说动多少人抛妻弃，剃度家？”

    “中立派啊。”

    “为非作歹？”

    二人一时语，然还未待他们细想这话中森寒之意，闫老三忽指着前方。

    他伸手掠过前街：“人啊！和尚又不能生小孩，万象塔去哪里找那么多弟！”

    “你俩不会是亲佛派的吧，我们成牧堡可全都是反佛派的，要这样，您二位可赶走吧，哪位龙都不会跟你们结盟的。”

    郝娴和裴霁对视一，这个，其他坞堡应该也早封城了，想来猪今天是买不到了。

    面前这巷里一共只有六家店铺，靠左边，连着三家都是卖的馆。

    郝娴这拿妖兽当养的人, 自然上是一粒妖丹都没有。

    “原先还瞧着你俩太，像个不经事的，没想人倒是机灵，别像其他外面来的，傻呵呵拿什么绫罗绸缎天蚕丝，那玩意儿在大坞堡是个宝贝，咱我们这里，稀罕是稀罕，谁能用的着啊？看这风呼呼的，就是给北边的贼和尚都不穿！”

    “但凡求仙途，总要论一项，修佛，也要看悟，可万一有那悟好的人，不愿家呢？”

    老板嘿一笑：“你有多好的妖丹，我便有多好的兽！”

    他掏妖丹, 拿给闫老三看。

    闫老三的语气并不悲愤，甚至可以说是一无奈的平和，却听的二人心中一阵阵发凉。

    闫老三乐了：“哎哟，小少爷喂，和尚是不图吃穿，金银也有信徒供奉，但人一旦清心寡了，最缺的什么？”

    但凡见到阶妖兽, 只要不是命堪忧, 修第一时间大多都想的是签订契约, 杀妖取丹这事未免太不划算了些。

    有时候还会更近一步，例如合的弟中, 就不乏妖修血统的弟。

    闫老三：“想要买最好的，就去中间那家，绝对不亏你的妖丹！”

    导游闫老三, 更是开朗的有些过分, 跟话痨似的嘴一直没停。

    这话真的不能再真，合这么有风尘烟火气的地方，哪里会有和尚踏足？

    修比修的更朗, 也更加健谈, 明明只是个小坞堡, 竟有合镇的闹气势，一路走来, 街两面全是震耳聋的吵嚷声。

    “贼和尚？”

    卖酒的店铺关门晚, 不急，闫老三便先带二人往城西去找馆。

    “这个, 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