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娴一句话，让裴霁琢磨了大半个晚上。

    直到临近时，二人站在洗剑池外，裴霁还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于是他又给自己的恋导师璇玑真人发了张传讯符。

    “……您说，郝娴的意思，是不介意同其他女人分享昊空，还是，不在乎别的女修对昊空示好？昊空在她心里真的就这么重要？”

    璇玑真人正为前一张传讯符上的事发愁呢，看到后一张传讯符，真是恨不得冲到裴霁面前好好给他敲醒了！

    至少有了换命的法，成燕儿倒不在意再等几百年，看完信就在旁边直乐。

    “真是个傻小，那姑娘若不喜他，本就不会浪费跟他解释这句，他还说姑娘迟钝，殊不知自己也是个榆木脑袋！”

    璇玑真人又问成燕儿。

    “你真有积攒功德之法？”

    成燕儿：“功德又不是只有和尚才取的了，鬼修不也需要功德？便是人修、妖修，只要的善事多了，便同样会有功德加。”

    她上是一璇玑真人从未见过，连成燕儿近侍都很多年没有见过的自信与气魄。

    “只要是我成燕儿要的事，就没有不成的！”

    此刻，万象塔，时的钟声敲响。

    释空大师站在塔，望向远一座座修城池。

    “昊空可安顿好了？”

    大和尚。

    “昊空师弟先前还焦急想去，可今日似是逐渐失去了记忆，只老老实实坐在塔一日未动。”

    “嗯，开启封印吧，千万莫叫他的和魂魄离开问心塔。”

    佛九转，每一次都会随即降落在沧澜某，以求踏遍红尘，不限与一时一地的因果牵绊。

    “可是师父。”

    大和尚犹豫：“不知为何，师弟的魂魄似乎并不完整，是否需弟外搜寻？”

    释空大师摇。

    “不必，万象塔关得住他的人，却关不住他的心，他想去，便让他去看看，如此也好淬炼他的心，总归留一魂与在此，他便不会彻底死亡，也算是周全之策。”

    大和尚见释空大师一直没有回，踟蹰又问。

    “师父，外面，可还能撑过一百七十一年？”

    在释空大师的视野里，修们耸的城墙，关着人，也关着一越来越盛的暗红之气。

    “也许能，也许不能。”

    他叹气：“次纳新，也不知能收来多少新弟，这座佛塔，也不知能在煞中救多少人，大艰难，生灵不易，阿弥陀佛……”

    （二合一）

    郝娴和裴霁都没来得及看见断云门的大老, 就被傅景促着了渊里。

    比起玄机楼的单面悬崖，洗剑池更像是山间裂谷，去直接就落了地, 四周都是凌冽的剑风。

    在郝娴看来，这里就是个葬岗, 遍地都堆砌着斜的兵残甲, 有几样郝娴在合的兵图谱上见过, 论主人曾经也是响当当的传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