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霁也没发现，自己早已泪满面。

    他，笑着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却摇，闭上了睛。

    “别了，说来，我就不敢死了。”

    裴霁抬手，一金发光穿越半个鸣沙镇，直直击到对方上。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也是他在为数不多的对敌经验中，最认真，最仔细的一次。

    就像对方期盼的那样，连声音都没发来，就化作了一团金灰烬。

    法光包裹住其上的红光，也在绚烂过后，一同消失在暗夜里。

    裴霁睛了，前的所有都变成了一粒粒模糊不清的光斑。

    他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云自明说：“那是轩邈峰的柯蓝师兄，轩邈峰男修少，有好多女修都喜他。”

    云自明这样连亲爹都嫌弃的‘丝’，自然平日里同光彩照人的柯蓝没有什么来往，但云自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认识’柯蓝。

    他抹了把脸，把脸上的泪都抹袖里。

    “你帮忙守着城，我和小白要去那边看看。”

    裴霁这才回神，然后发现，先前那些飞上天的合修士，竟然十有八九都飞去了山方向。

    而更让他诧异的是：“守城？这些凡人，为何不走？”

    白依竹第一次觉得这个沧澜公认的天才‘大聪明’有傻。

    “他们都是凡人，不能飞天，也不能遁地，好歹鸣沙镇还有结界，跑去，不是死在煞气里，就是死在沙中，还不如守在这里赌一赌。”

    裴霁：“赌？”

    白依竹：“对，赌我们这些修士，能不能救得了凡人。”

    裴霁便问了先前困扰自己的问题。

    “修士，需要救凡人吗？”

    “不需要救吗？”

    白依竹也很奇怪他会这样问：“修士，不都是凡人变得？他们都是我们合弟的亲人，若连自己的亲人都救不了，那当个修士又有什么意义？”

    白依竹说着便要同云自明一起去山，裴霁拦住他。

    “煞门破了，你们、只是个金丹，去了也……还是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