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娴用意识回答天。

    天没回郝娴的话，郝娴也没有追问，反是转向了另一个话题。

    饕餮从鼻腔里气，不太开心的样。

    郝娴无语。

    “这是什么？”

    玩偶人将前因后果跟郝娴说了一遍：“虽然不知它为什么看上去半分气息都没有，但它确实是守墓人封印起来的煞，全沧澜的煞气都在这玩意儿里。”

    郝娴撇嘴。

    郝娴：“……”

    饕餮掏一个球。

    “大无，修者却有，若有回桥，便能少些无愧于天地的枉死的修者。”

    饕餮安抚的挥挥手。

    天：“若你保留功德，便可得一次转世的机会，补全三魂，以你之力，定能再次得飞升。”

    “郝娴！郝娴！”

    “后悔吗？”

    “田叔，和光真君呢？”

    “你找穷奇嘛？”

    天：“于茫茫人海，尚有一线生机。”

    “你可饶了我吧，让我重再来一遍，还不如直接杀了我痛快。”

    “你又嘛了？”

    “反正我也不得神仙，功德再多也没用，昊空比我更需要这些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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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这玩意儿偷来了！”

    现在的觉很奇妙，她知自己‘在’，却不知自己‘在哪里’，她看不到自己的，也觉不到自己的灵魂，唯一能的对象，就只有天。

    “小娴娴，哎呀掌印，咱俩关系这么好，你可得帮帮我。”

    “这是万年前关我们的地方，我以为穷奇那个王八会躲来，没想他竟然还有别的地方可藏！”

    “咩咩老大说的是真的！”

    她一气：“你没发现我现在也半分灵气都没有吗？我一手无缚之力的凡人，拿什么给你背锅？！”

    翅膀划过脸，有些扎人的。

    饕餮忽的反应过来，殷语风是死是活，这世界是好是歹，似乎也跟自己没什么太大关系。

    “不怕，我还有个宝贝，吃了能让你修为一日千里！”

    郝娴心脏连着眉，一起蹦了一。

    郝娴定睛一看，没认来。

    郝娴摇摇，坐起：“哭了吗？我也不知……这是哪里？”

    饕餮又掏一颗球。

    “煞的尸，唯一的！”

    似有千斤重，挣扎了许久，才透一丝光亮，以及几张大脸。

    “哎呀小娴娴！你终于醒了！”

    声音由远及近，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一声‘田叔’，是郝娴不着痕迹的示好与哀求。

    郝娴想到这辈的修行之路就倍觉牙疼。

    郝娴有奇怪，过了这么多年，这俩人到底是敌是友？听这小心狗的语气，难不成还记仇呢？

    郝娴沉默片刻：“那掌印…我是说天魂，还有周云，她们也有生机吗？还有我，我会去哪里？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

    郝娴：“……你踏在逗我？！”

    “我哪是找他啊，我是找……算了。”

    想到季平和当初因看守煞门死去的同门，郝娴也有些伤。

    “什么宝贝？”

    天叹了气。

    “罢了，看来天意如此，望你今后不要后悔。”

    饕餮用手在球上摸了两把，猥猥琐琐的。

自己的师父气的胡瞪却无可奈何。

    玩偶人耸肩，浑粘着的土显然证明他已经先转了一圈。

    天顿了顿：“总会，留一线生机的。”

    “没什么可后悔的。”

    仙与人不同，若天肯相助，裴霁定不至于魂飞魄散。

    啾啾快的拍了两掌，又伸过手，抚上郝娴的脸：“你为什么要哭呀？别怕，我们都在呢！”

    “天意？你不就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