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将客厅的灯关上，只留一句：「晚安。」

    车不知何时开到她家楼，他轻拍她的肩膀，没有反应。顾言凑到她耳边喊她没用、摇她没用，到最后播重金属吵她也没有醒过来。

    黎向立刻正襟危坐，没过多久，顾言听见右侧传来匀称的呼声，她睡着了。

    黎向的神一清澈一朦胧，明明刚才还神采奕奕，一秒又昏昏睡。她见顾言要自己开车，急忙抓住他覆着方向盘的手，「老师您怎么可以开车！」

    顾言见她突然这么灿烂的笑，也是一愣，随后替她开了车门，「先上车。」

    他想，这应该是他比在乎旁人还要更在乎她的原因。

    「这时候到还清醒。」顾言叹了气，小心翼翼的移开她的手，「我没有喝酒。」接着轻声喝斥：「好了，坐好，别动。」

    黎向这听见他那有些回音，心一惊，他还真的已经在地室。她用最快的速度把东西收拾好，和该打招呼的人打完招呼，接着才回过跟林意葳说她要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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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他就疼。刚才看见她被一群喝醉的工作人员缠着，甚至被调戏的画面，让他到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平心而论，她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学生，负责任、有才华，还是郑老师的得意门生。

    她就像是个需要父母监督的儿童，照着顾言的话一步骤一步骤地，顾言叹了气，望向她红的脸颊，「你喝醉了。」

    而现在自己的举动和那群人也相去不远，他正要把一个大学还未毕业，且因酒而沉睡的女大学生载回自己的家中。

清醒了一些些，她看向刚才顾言站着的位置，那早已被其他人取代。「你在外面？」

    林意葳用曖昧的神目送她离去，她没发现。

    小王喵了一声，轻巧的回了顾言买给牠的小床垫上，窝着打算要睡了。

    黎向明明没喝很多，但脑的眩程度似乎只增不减。地室只停着零散的几台车，她几乎是一就能看见顾言的奥迪，她见着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站在车旁，好像正盯着她。

    「嗯，在地室，送你回家。」

    顾言只好将车调，开往他家。黎向睡得很沉，沉到他觉得自己就算把她载去卖了她应该也浑然不觉。

    顾言家和她家的车程并没有相隔太远，二十分鐘就到了。他轻手轻脚地将她抱起，她上散发的淡淡酒香令他有些分神。

    顾言将她放在沙发上，他的猫好奇的上沙发，嗅了嗅她，接着在她边趴。他没多注意那边的形，逕直走客房，简单整理过后，他又将黎向抱到客房的床上，在这期间，他养的国短猫一直蹭着他的，像是在问：这是谁呀？

    等到顾言安顿好黎向，他坐在刚才她躺着的沙发上，小王——他养的国短猫，又到他的脚边撒，他弯腰轻抚牠的背脊，轻声说：「那是客人，不要吓到她。」

    黎向越走越近，才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她歪笑：「老师。」

    顾言真的不知该兴她信任他，还是该生气她对于男这么没有防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