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璟妩会意，掀开了薄衾，蹑手蹑脚地随他了榻。

    夫妻二人了外间，坐后，谢玦压低声音：“即将要兵邕州的密函已经来了，过不了几日就会定谁领兵前去。”

    虽然也已经经历过一回了，也早有所料，但听到他这话，翁璟妩还是一愣，有些失神，半晌后，才幽幽的：“时间过得可真快，两年多的时间这就过去了。”

    夫妻二人相继沉默了半刻，没有人再提起这个伤的话题。

    谢玦给她倒了茶，然后开了：“听外边都在说英娘疯了，到底怎么回事，现在能给我解惑了？”

    翁璟妩抿了一茶后，才问他：“你知我为何一开始便对她百般好吗？”

    谢玦猜测：“让她怀疑你别有所图？”

    翁璟妩一笑，了：“我本就是让她怀疑我要害她，而她心底一旦有了怀疑的，往后我什么，她都会多疑我是不是要害她。”

    “我给她请大夫，她会怀疑我是不是收买了大夫害她。我给她送吃，她会怀疑我是不是在她的饭菜中了药。因为这是侯府，她会怕我在她不经意间要了她的命，所以不敢熟睡，久来，她的神必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就这样？”谢玦问。

    翁璟妩摇：“自然不会如此简单，我没给她毒，送去的汤药确实是补药，饭菜也无毒。但因她久寝难安，自是心绪不宁，且我在她的吃上动了些手脚，每一菜都用了姜蒜，加了少许的香料，炒菜居多都是上火的，吃得久了，心火肝火自然是燥的。”

    说着，她暼了谢玦，：“人的这肝火，心火一燥，再加上寝不安，神志还能正常到哪里去？”

    “再者她睡不够，所以双泛红丝，泛青，脸苍白。吃不好，也导致整个人消瘦憔悴。再者怀疑我要害她，她自是神经兮兮的。不用我收买大夫，大夫都能看得来她神不大正常。”

    说到这，翁璟妩补充：“我只是知我让人送去的吃，她都要用银针试过毒才肯吃，更别说送去的汤药了，肯定是不会喝的，我听婢女说她一直以来都用汤药浇窗台的盆栽，我也没让人拦着。”

    “前几日我听说盆栽的植都死了，她估摸神志也不大清醒了，只想到是汤药有毒，就没想过那植是被她频频补药给补死的，或是死的，我也没想到她竟跑到了厨房偷药渣。”

    “在她惶惶不安之，我也故意让她看到我对她儿好，喂她儿喝甜汤，如此只会加剧她的惊惶不安。”

    话到最后，翁璟妩端起茶又饮了一，随而对谢玦温柔一笑：“摧毁一个人，不仅仅是要他的命，也可以是折磨他的神，摧毁他的意志，到最后我就同意她给你贵妾，她估计都不敢了。”

    谢玦惊讶了半晌，半晌后，才：“兵不厌诈，你这虚声恫喝的兵法又是从哪里学的？”

    翁璟妩轻笑了一声，说他：“亏你还在我边陪了我五年，我与那些贵眷聊天的时候，你就没听？”

    谢玦摇：“我尊重你，除非不经意听到的外，我都不会特意去听你们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