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是我无知唐突了。”

    程商一番解释，黑夫这才知，原来秦墨，是现世墨家三个派之一，已经在秦国扎百余年，对秦国的崛起功不可没，但他却没说秦墨的理念与那楚墨、齐墨有何不同。

    听唐先生的气，似乎并不喜战争，这让黑夫更加好奇，终于没忍住，问：“唐先生，我也听说过墨家之名，但只知墨者崇尚兼非攻，助弱御，却不曾想，汝等会现在秦军中……”

姓能记得两百多年前的小邑宰，却忘了百多年前的墨家大？”

    黑夫他们为短兵亲卫，自然要环绕在都尉李由边，数千人沿着潺潺淌的颍络绎南，兵锋直指百里外的楚国顿县……

    这问题问的尖锐，唐先生一时间有不知怎么回答，这时候程商接嘴了：“百将真是孤陋寡闻，你所说的那墨者，是继承了孟胜之志的楚墨，这群人自诩义，喜苦行之人，以侠客的份行侠仗义，他们反对各国战争，认为战争皆是不义，这样的墨者，销声匿迹许多年了。”

    黑夫知，这场战争，已经正式打响了！

    黑夫笑着拱手赔礼，三名秦墨与他初识，也不说太多，随即便了城墙。

    唐夫晓有兴趣地打量起黑夫来，开始不将他当背景板，与他攀谈，两人一聊，黑夫才知，原来王贲破大梁之战，唐夫也在军中。

    唐铎有些不快，程商则赞同：“百将说的不错，这便是我说的小义与大义的区别了。”

    印象里，以守城闻名的墨者，如今却主动走上战场，为攻城方秦军谋划策，这让黑夫觉到有些荒谬。

    “此外还有齐墨，该派则以学术辩论为主，游历各国，游说君王不要兼并土地，这样的墨者，也只剩一两个，躲在齐国，天天钻研那些无用的名辩之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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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恢复士气后，李由便令南郡兵们秣厉兵，早已准备多时，如今军令一到，他便立刻召集左中右前后五率军吏，只留五百人守城，又五百人与当地征召的民夫一起押送辎重粮秣，其余四千，尽数在次日一早，营发！

    如今秦国是法家当权，秦墨渐渐被边缘化，但仍然有一些影响力，他们为秦国的兵工生产提供了很多帮助，遇到大战，将军甚至会带几个在边，以给攻城的方略，并整修那些复杂的攻城械。

    但还没等他想太多，秦墨来到城的第三天，又一份军令达，主将李信命令城五千秦军，即刻开！

    “幸甚，靠了郑国先生的堤坝攻，大梁就破了，不必秦墨参与。”

    黑夫是真的没料到，墨家会成为“暴秦”的友军，如果他们站在秦军对立面，反倒没什么好惊讶的。

    是夜，唐先生和唐铎告辞了李由，他们要继续跟着秦军前往上蔡，平常总臭着张脸的程商则被留了来，他奉命听从李由调遣，遇到攻城，也可以提供一些建言。

    “倒不是说孟胜之义，不及那邑宰，而是因为孟胜所行之义，不曾有惠及本地黎民，所以虽有一百多人赴死，闻名于天，让诸侯为之扼腕，却不会给本地百姓留太印象，至多两三代人，就都忘了。”

    一边说，还一边看了师弟唐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