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聊二人近况后，利咸压低了声音：“亭明日便能到……”

    说起此事，二人都忍俊不禁，黑夫武艺不俗，唯独术奇差，练了两年也没有足的步，只达到了一般材官的及格线。

    小陶了然，指着那些在练习术的材官们：“其他不敢说，但我手……这五十把弓弩，亭指向何，他们便能对准何！”

    利咸却不答，先问：“城的两百安陆县卒中，有多少是能奉郡上虎符行事的？”

    所谓练法，当然不可能像传说中那样看虱如车大小，最基本的要求是让睛“不瞬”，也就是目不转睛，一眨不眨，至于足法，则是“左足纵，右足横”，一边说，小陶还一边放慢动作给众人示范起来，右脚横直，让重心放在后脚上，左足尖则对准目标……

    说完，小陶就让众人自行联系，走过来朝利咸拱手。

    “说起来，小陶你教导县卒的箭之法，不就是在魏地时，教给亭的术么。”

    利咸一看，这简牍上所写的，都是一件件、一桩桩有关郧氏弟、故旧的事，虽然都是账，但每一件都有时间、地、人，并非随胡诌。

    “足够了。”利咸收起简牍，笑：“亭已经查实了郧满的大罪，此罪若证实，足够诛杀此僚！加上这些族人弟的罪行，郧氏必倒！”

    “这是新查到的事。“

    季婴无奈地说：“通、私斗、从楚地购人为婢，还有杀、聚饮、博戏，这些罪加起来，虽然可以让郧氏在县中为吏的几个人丢官，但对于郧满而言，都无关痛，多算教训族人无方。这几个月来，我虽然利用职务之便，拆了不少郧氏的信牍，却也一无所获，近来他们似乎警觉了不少，甚至连私信都不往公文里投了。”

    已经掌一乡邮传的季婴笑嘻嘻地走来，直到了利咸家门，才将一块记录了不少东西的简牍给了利咸。

    ……

    小陶一喜，随即又一惊：“此……此来何事？”

    “吾等这些跟着亭的老人里，也就你学到了练兵之术。”利咸知自己是无法以诚心待兵卒的，而东门豹就是个莽夫，冲锋杀敌可以，让他带兵肯定一团糟，可惜小陶吃，限制了路，不然未来当不止一个屯、百将。

    看得来，郧满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寻常，开始谨慎起来了。

    利咸笑：“军中果然是以本领说话的地方，这些材官士，已对你心服服啊。”

    离开校场后，利咸先回了一趟家里，才到门边，与他约好这个时间见的季婴正好也来到附近。

    “当真！”季婴大喜过望，笑着

    “众人皆能应命……”

    “若是郡上的命令是包围郧氏，缉捕郧满呢？县卒中也有不少郧氏弟故旧……到时候又能有多少人奉命？”

    小陶则不好意思地：“我……我只是把亭带兵之法，偷学了些。”

    “左……左手如拒石，右手如拂枝，右手发之，左手不知，此盖之也，汝等学着再练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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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于战场的术不必像秋贵族学一样，有那么多讲究，还得志正方能言中，小陶直接就教众人法、法和足法……

箭的技巧。

    也就是这时，他看到了利咸。

    “汝等先去送信牍，我去利尉史家讨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