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饥不得，寒不得衣，劳不得息，此以往，国虽大，好战必亡。”

    程商讷于言而于行，此刻只能着脸：“不至于此，秦墨会力谏大王，与民休息，消弭兵灾……”

    话虽如此，但实际上，这亦是秦墨最为担忧的事，这位秦王，雄心壮志乃六世之最，意念之决实属罕见，绝不是他们能左右的。

    “也罢，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相里革叹：“或许，到来，你我这些墨者，都只是工，楚人以吾等为盾，秦人以汝等为矛，矛盾相攻，两相破损。”

    他回首看着汝城最后一，满是悲哀：“墨者的义，或许便要在此城随风而逝了！程君，珍重罢！我亦希望，这天真如你所说，一统于秦后，自此以后再无兵戈之灾，也希望吾等墨者，再也没有用武之地！”

    ……

    相里革奋尽全力，拉着人力辇缓缓离去了，来时四人，战毕仅他幸存，夕将他的背影拉得老，看上去无比的孤独寂寥。

    黑夫也走到了久久不言的程商旁。

    “你以为，相里革说的有理？”

    程商一个激灵：“这只是他的揣测。”

    不过程商也以为，相里革最后一句话是对的，墨家的初衷是阻止战争，可现如今，却屡屡被人利用，在战争里充当矛与盾的角，不知不觉间，他们的技艺，似乎都是为战争而存在的，倘若真的战争消弭，墨者可能真的无用武之地了。

    南方之墨，他们立足的社会面狭窄到无法容。

    而秦墨，依附于秦国的政，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也随时会被摒弃。

    墨家，过去两百年来，都是一个脍炙人的传奇，但现如今，或许真的将如星陨落，无以复继了。

    黑夫心中则暗叹，相里革经此一事后，他的理想主义似乎也幻灭了，悲观之说的话，却不幸言中。

    一统并没有结束战，六国灭亡后，仇恨的被埋后迅速大，新的动依然会接踵而至。

    但这就是大一统帝国痛苦分娩的历史程，而唯一能稍稍减轻这个程阵痛的，或许只有自己？

    “勿要早早说什么薪尽火灭的丧气话，南方之墨虽绝，不是还有汝等秦墨么？”

    一念至此，黑夫拍着陷迷茫的程商：“恕我直言，墨者除了战争外，在其他地方也有用武之地！比方说，汝等制作攻守械的手艺，转而用于修建汲、舂米的利，难还会比一般的工匠差么？”

    “率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