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婷陪着听几首，闭一个的呵欠。

    说陪人家醒神，自己先打起了瞌睡。

    但真的好沉，困得朦朦的。

    苏婷偷偷瞄了章雪扬，见他专注开车，于是自己悄悄把座椅调低，背向后一靠，慢慢睡着了。

    睡了应该有几十公里，再醒的时候上盖了件衣服，是章雪扬外，黑的，不太厚的夹克衫，两条反光肩线，衣服上有淡淡草本香。

    一开始苏婷没好动，但渐渐有坐不住了，着急他怎么不用加油？

    她在座椅上换了换姿势，听到章雪扬声音：“醒了？”

    “嗯。”从咙里挤一回应，苏婷再不好装睡，把椅调直坐起来。

    “上服务区，要不要去洗手间？”

    问这么直接，苏婷红着脸：“去。”

    章雪扬似乎笑了笑，嘴角一不明显的弧度。

    应该是方向盘扶太久手指僵，他伸展指节，掰得脆响。

    不久拐服务区，苏婷去上洗手间，因为怕章雪扬等所以走得快了些，但从背影来看，就很像憋得难受，憋不住的那。

    章雪扬站在车旁边，看她急急绕过绿化带，里划过粼粼笑意。

    抖烟，他逆风站着，慢慢到尾。

    去附近垃圾筒扔完烟，苏婷也跑回来，有兴奋地跟他说自己爷爷醒了，刚醒。

    “那应该过危险期了。”章雪扬看着她的，雪扬上的烟草味，苏婷想起刚刚看到他在活动手臂，这才记起他今晚去找炳叔是因为胳膊拉伤，这会也不知难受不难受。

    但她不会推拿，只好把从超市里买的东西递过去。

    “什么？”

    “创可贴。”苏婷说：“我看您手指有伤，贴一防止碰到。”

    章雪扬垂看了会，也没谢，接过来把车解锁：“车里等吧，我上回来。”说完钥匙给苏婷，自己转走了。

    苏婷回到副驾，把他外从pi扯来，却又不好往其它地方扔，只能搭在膝盖。

    微微犹豫后，又打开扶手箱，里面没看到项链。

    箱面盖好，苏婷咬住，却还要装若无其事。

    过会章雪扬回到车上。他在外面走一圈，上烟味散得差不多，只剩微弱的一些。

    苏婷看到他买了咖啡，薄荷糖和香糖，而她买了东鹏甚至一支风油，没想到要买这些。

    启动车的动作很利落，章雪扬手扶上方向盘，原本着新鲜疤痕的手指上多了一条创可贴，苏婷梢瞟见，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

    她在想那条项链，是被他扔了，还是……去了什么别的地方？

    夜行继续，到的路牌都在提醒不要疲劳驾驶，偶尔有车驶过，大概晚上太安静，会不自觉把油门踩很重，一不小心就超速。

    章茹发信息问到哪了，苏婷看导航，大概还有半小时：『快速了。』

    『哦那就好，我睡啦。』

    『你还醒着吗？』苏婷惊讶。

    『我去给我哥遛狗啊，他家那条傻狗脑不行但神特别足。』章茹拍了一段视频过来：『看这丑样。』

    很大只的边牧，不是常见的那黑白犬，比较淡，睛很圆，两只直勾勾地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