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店那边，打算给蔡彩安排个什么职位？”

    章雪扬收回视线：“你觉得呢，你觉得她合适什么职位？”

    玉兰有些迟疑，但问都问来了：“副店？”

    章雪扬坐直了些，拿巾手：“你觉得她能去新店当副店，那不如这样，让她你的位，现在就开始培养她，等新店开了，你调过去？”声音是平缓的，甚至带笑意。

    但玉兰笑不来了，特意挑他心好的时候打探，没想到还是这么不留面，噎了：“衰仔，你说话就不能拐弯？”

    “当然可以，这面还是要给兰的。”包厢酒味太重，章雪扬站起来：“兰，你也是职场老人了，有些事不用我提醒你吧？人归人，工作归工作，这是怎么都要分开的东西。”说完，拿起手机离席了。

    不久苏婷回来，见玉兰有受挫的样：“怎么了兰？”

    玉兰看见她，目光好笑又复杂，反思了：“没事，我自找的。”明知那衰仔气人一，也是该有心理准备的，但望着苏婷不由又幽幽地想，那张嘴也不晓得会不会哄女孩。

    苏婷不知发生什么，去上了个洗手间，经过假山的时候听到动静，看见章雪扬在那边烟。

    同样的他也看见她，走前烟雾：“苏婷。”

    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他老叫她名字，叫得她都崩了：“雪扬总。”苏婷走过去看他的手，有伤还能喝酒吗，真的是不太讲究的一个人：“您手好些了吗？”

    “轻伤而已，本来也不算什么。”章雪扬右手掐烟，左手伸给她看，抓握两：“差不多了，不影响开车。”

    “哦，那就好……”苏婷站旁边看他眉心：“喝很多吗？”

    “还好，不算多。”章雪扬扯了扯颈肤，清清嗓，再看着她，忽然笑了。

    他笑的时候不多，尤其在这样不明不暗的光，有的朗，看得苏婷脸微微红：“其实不喝应该也没什么，您受着伤，大家也不会您……”她声音本来就偏细，这会越说越小。

    章雪扬靠着假山石，朝她伸手，她像被他带的，一步步走过去，直到被他和假山的影包住，直到他耸直鼻梁压来：“我那天说的话，你想过没有？”

    苏婷听到他声音很低，大拇指指腹温，贴在她角。

    窝边草

    苏婷怎么会不记得， 那天晚上她喝过酒踹了他，然后他说了一通话，说得她哑无言，至于想过没有， 当然也是想过的， 于是：“嗯。”

    “所以想得怎么样了？”章雪扬问。

    虽然是晚上，但同事们的声音就在附近， 有随时都能被发现的心慌， 苏婷摸到他凸起的腕骨，一块：“我觉得雪扬总你说得……有理。”

    有理， 还评价上了，章雪扬再低些：“所以有理，没结果？”

    试探的，引导的，喝过酒的声音有哑，苏婷被他挡着不到风，也被他一对明晃晃照着，现在回想起来， 事后那天清晨她问他要检报告， 他是在生气的：“我知了……”苏婷嗫嚅着组织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