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竹那片不见章雪扬，只看到阿丹定定地站着，像在神。

    因为辞职跟调店的事，卢琪和苏婷亲近不少，甚至到愿意分享些八卦的地步：“那位女顾客跟雪扬总好像有什么，我刚刚带她去，路上碰到雪扬总她就不走了，那个神态一看就是有故事的。”

    苏婷朝那边多看一，等调回视线后，对方也转过。

    有人踩着跟鞋走过来，徐碧双端了杯酒：“许女？”

    她走到许丹边，朝苏婷的背影一直看：“听说是这个店的文员，刚毕业年轻的。”就是没想到章雪扬也玩办公室恋，还以为他多有原则，徐碧双似笑非笑的，又盯着许丹：“你跟章老板聊过了？怎么样？”

    许丹微微皱眉：“什么？”

    明知故问。徐碧双心底嗤笑，都特地跑回国了，还有什么好装的：“没什么，去吧许女，都在合影了。”她率先往回走，突然灵机一动，拉着许丹朝另一边，苏婷离开的方向跟过去。

    到办公室门，她敲了敲门。

    苏婷正在放打印纸，过去开门就见徐碧双笑盈盈的：“章雪扬章总，是在这里办公吗？”

    苏婷怔了：“不是的，雪扬总的办公室在三楼。”

    “哦……”徐碧双声音千回百转的，笑着偏了偏：“许丹你不是要找他吗？不问清楚？”

    许丹的视线在苏婷脸上连，她指甲抵着手机背面，犹豫了：“请问，他办公室应该怎么走呢？”

    “向右到直梯，直接上三楼就可以了。”苏婷给她指路，客客气气的。

    “好，谢谢。”许丹也礼貌地朝她，很快转离开。

    徐碧双追上来：“走这么快嘛？”她双手抄看了许丹一会，嘴角浮笑来：“文员妹妹沉得住气啊。”至少表面是看不有什么波澜，想了想，徐碧双又向许丹扎了句：“当然人也漂亮，多年轻呢是吧？灵灵的。”

    许丹手指绞了裙摆，想起刚才的苏婷，是啊，多年轻，而且外表挑，文文静静，也……净净。

    聚会到午，外面陆续散场，章茹也回了办公室，满脸意犹未尽。

    校友同学聚会什么的，最容易狗血八卦，她跟苏婷说了好多听来的料，比如谁骗了谁的钱，谁送谁去坐牢，谁挖了谁的墙角，谁见了谁像碰到鬼，差窗跑路之类的。

    “好家伙全是现实版夜倾，珠江频都要找他们取材的。”怪不得范亚豪不来，他要来了也是八卦中心。

    喋喋不休中章雪扬现了，章茹正在放枸杞，端着杯就过去找他：“哥你有没有听说，你们英语老师跟班主任离婚搞在一起，然后他们儿女也在拍拖的事？”

    “你没事？”章雪扬淡淡瞥她：“你固定资产表找越秀店要的，表都没换，不用复？”

    “噫～”章茹嫌他没劲，看他就跟非洲和尚[1]一样：“你女朋友知你这么死板吗？八卦是灵魂养料知不知？你跟你女朋友约会就不说别人八卦？没意思。”说完鄙视地怼开他，走去接。

    办公室就剩两个人，苏婷去拿打印的东西，章雪扬大形竖在过动也不动，苏婷推他：“走开，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