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钦竹无意识挲手中的茶杯，看着庄良玉与庄太师和庄良玘相谈甚。

    心中微妙地升起一希望庄良玉能永远如此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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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庄良玉是和庄良玘一起走的。

    庄良玘还在任期，此番回京是顺德帝特意准假，是以庄良玉大婚第二天，他便要快加鞭奔赴兖州，继续履行自己的职责。

    他们离开的时候是午，未时刚过。

    萧钦竹将她送回竹苑，这才又策赶往兵。

    ……

    今日的行程算是告一段落，庄良玉总算能休息片刻。

    一屋，庄良玉便缩到了榻上。

    虽说今日的行程不过是走一走，转一转，再跟人说说话，但对于庄良玉这条咸鱼来说，已经是很要命的事了。

    从庄府到忠国公府，车一来一回就要走将近一个半时辰。

    再加上昨日夜里，庄良玉觉得自己都要散架了。

    桃和夏荷知晓自家娘的脾气，找话本的找话本，端果脯的端果脯，倒是秋光和潋冬，一次见到这阵仗，站在一旁颇有些不知所措。

    最后，看来看去，从屋里拿了一条薄薄的绒毯搁在庄良玉手边，又再她后了两个枕。

    舒服得庄良玉不由发一声喟叹。

    四个各有风趣的小女围着自己，神殷殷，言笑容容，当真是一大享受。

    庄良玉就这样一直在屋里窝到了临近晚饭的时辰。

    这时，萧老夫人屋里派人来传话，说今日萧钦竹去当值不能回来吃晚饭，叫少夫人过去一起用膳。

    了一午宅女的庄良玉拍拍手，由着秋光和潋冬为她急整理仪容，这才跟着萧老夫人的嬷嬷去正屋。

    秋日里风已经开始凉了，庄良玉拢了拢上的披风，看着在前带路的嬷嬷，问：“嬷嬷贵姓。”

    “少夫人客气，不是贵姓，老夫人赐名文心。”

    庄良玉笑了一声，风扫过收拾得齐整利落的文心嬷嬷上，“文嬷嬷，您在忠国公府了多久？”

    “三十多年啦。”文心嬷嬷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细密的皱纹缓缓舒展，又聚拢在一起，日渐苍老模糊的面容底还留着一双黑亮的睛。

    庄良玉看着夜，语气颇有些慨，“三十多年了……”

    一位在府上过三十多年的老嬷嬷，必然无论是在主人面前还是在仆从面前都有足够的威望。

    庄良玉有意无意地问着有关忠国公府的话题，就像任何一个初到夫家惴惴不安的新媳妇一样。

    ……

    等到了老夫人的正屋，厅堂里还无人，只有几个在拨的炭火的婢。

    见到她齐齐问了声“少夫人好”。

    庄良玉坐在外面安安静静地等老夫人来。

    文心嬷嬷里屋请人。

    萧老夫人正盘坐在炕上吃果脯，吃得津津有味，也吃得一旁侍奉的两个婢看了心急。

    萧夫人和萧老爷很限制老夫人的吃，不许吃甜了，也不许吃油腻了，生怕老夫人在胃上现问题。

    反倒是老夫人自己半不觉得有问题，总要教唆自己屋的婢去给她开小灶打打牙祭。

    见文心嬷嬷来，萧老夫人也不抬地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