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庄良玉靠在椅背上，有些气耗尽的模样，反正都是些废稿，估摸萧钦竹看了也给不了什么建议。

    桃放糕，挽起袖，“少夫人，婢现在去收拾？”

    庄良玉摇摇，左右今天应该也没什么好的思路和绪，继续画去也只能是自我折磨，脆缩在太师椅里躺平。

    庄良玉正沉浸在油的香甜之中，回味片刻才说：“今日郎君提早回来，顺路带的。”

    日久了，桃也不再像刚来时那般战战兢兢的，疑惑：“少夫人，这是谁送来的？”

    庄良玉哼了两声，“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她。”

    “用于搅拌。”庄良玉来了些兴致，指着其中两说：“这个是齿和轴承，用以减少人力耗费。”

    萧钦竹的思绪却一回到了庄良玉俯首案前的场景。

    但萧钦竹住了她的动作，“夫人的齿和轴承会用到何？”

    “这是——工？”萧钦竹不确定：“这工准备用于何等用途？”

    萧钦竹问：“我可以看看夫人的画作吗？”

    “二娘画图的时候不喜人打扰，若是屋里有人，脾气还会急，婢们比不得少主人。”桃说得又快又急，说完就一溜烟儿跑去收拾东西。

    桃忐忑地看着庄良玉，庄良玉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你说，我又不会怪你。”

    庄良玉抬，看到站在一侧的萧钦竹。

    “郎君不知母亲在东市开了糕铺？”

    “糕铺？”

    惜字如金，与平日里简直两副模样，但偏偏让萧钦竹觉得有趣。

    等庄良玉笑够了，这才坐来开始吃心。度的脑力工作很耗费力，她急需糖分补充。

    萧钦竹微微有些好奇，“桃，你们几人何不在屋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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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钦竹，“……”

    庄良玉自然是的，但前的温柔却远不如方才的清冷疏离来得摄人。

    “……不知。”

    前正专注于手工作的庄良玉闪着一自信、笃定的锋芒，甚至会有被她引的觉。

    庄良玉稳了稳心神，“……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夫人打算用什么制作齿和轴承？”

    萧钦竹稳了稳心神，岔开话题，“最近京中，母亲的铺风正盛。”

    前的庄良玉里还是带着三分笑，一双桃盛着两汪盈盈的。

    萧钦竹说：“今日任上无甚要务，故而早早完成便回来了。可有打扰？”

    说着，庄良玉起，将满桌废稿敛到一起，“反正都是些没用的废稿，晚上都要了灶膛。”

    卡着庄良玉忙完的时间来的桃同样也端了一盘糕，与萧钦竹带回来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庄良玉微微叹息一声，“若是能用钢铁自然最好，但铁矿严格限制，只能找木材或者是石材。铁铸模可比一个一个雕刻木材、石材容易多了。”

    庄良玉，“都收走吧。”

    还未来得及脱去官袍的青年姿，眉俊朗而锋芒，此时正专心致志地看着她，宛如黑曜石般的眸里并非像平日里看他人时那般冰冷，反倒透着柔和。

    庄良玉试着手，但力气太小，没能挣脱来，“用在糕铺里，日常需要搅拌的材料过多，仅凭人力效率太慢。”

    庄良玉突然来了兴致，凑到萧钦竹跟前，“真的不知？”

    萧钦竹有些迟疑，“有何……不妥？”

    萧钦竹意识低，看在自己放在桌边的糕盒，一贯冷静到声音都没什么起伏变化的男人有些不可置信，“你是说……母亲？”

    庄良玉萧钦竹的膛，幸灾乐祸，“完了，你被你娘嫌弃了。”

    庄良玉突然顿住，转看向萧钦竹，中有不可置信。

    萧钦竹倒了一杯茶递给庄良玉，庄良玉仿若饮，匆匆喝了两就准备继续画图。然而她动作顿了顿，像是察觉什么不对。

    庄良玉这才察觉燥来，“来。”

    说到这里，庄良玉总算改了兴致缺缺的模样，她突然站起，说：“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吗？”

    “要喝吗？”

不抬地说：“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