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伴读。曾得庄先生指颇多。”

    虽然二人已经成婚，但萧钦竹还是愿意称庄太师为庄先生。

    “幼时父亲在中任职，我常伴父亲左右，小时候我兴许见过你。”

    萧钦竹中的光又悄悄暗了去，眉微蹙，嘴抿起，绷成一条僵直的线，竟然有一丝违和的委屈。

    良久，萧钦竹像是不甘心似的说：“兄曾与我一同在中伴读。”

    言之意便是他们曾经真的见过。

    可庄良玉现在脾被人说混不吝，小时候自然也不会是个省油的灯，岁时破坏力有限，还能跟着去尚书房晃一晃。

    等后来年岁见，庄太师逐渐发现自家女儿是个想法上离经叛的怪才，可又舍不得庄良玉聪慧，便将人带到尚书房旁听，然后又将人悄悄安置在教室隔听墙角。

    免得她将一些惊世骇俗的言论随说，再惹了皇城里那些心一个比一个多的皇皇女们。

    所以，在庄良玉的记忆里，萧钦竹大约只是她幼时记忆中一个模糊的影。

    但说到自家兄，庄良玉来了兴趣，向萧钦竹的位置靠了靠，说：“我哥上学堂时是不是经常被罚？”

    “良玘兄在功课上颇为得心应手。”

    庄良玉猜萧钦竹这是给她哥留了面，于是又问：“你被我爹罚过吗？”

    萧钦竹思索片刻，“甚少。”

    庄良玉顿时乐了，“那还是有的。总不能只有我一个总是被罚。”

    “庄先生会罚你什么？”

    “抄书是家常便饭，偶尔还会让我手腕端练字，要不然就是去整理打扫他的藏书……”说起这些，庄良玉简直觉得庄太师罪恶重，可说着说着，声音却渐渐停了。

    她抬看着萧钦竹，眨眨睛，不确定地问：“我是不是之前就见过你？”

    萧钦竹有许许多多的话想说，最后却归于沉寂，将所有过往绕成两个字，轻飘飘地说：“……见过。”

    没心没肺

    庄良玉是个没心没肺的, 她甚至碰了碰萧钦竹的胳膊说：“虽然记不清了，但还是有印象，看来你我二人之间也算有些缘分。”

    “嗯。”

    庄良玉又坐回了原位, 完全没听萧钦竹语气里的低沉和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