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的错，边结了冰那么，她该更小心，不要跌倒才是。

    计延宗一直都想再生一个，蒋氏和张氏也，可她再没能怀上。

    她很怕，是自己的原因。家里太穷，小产后没钱吃药调养，在床上躺了一天就又地活，这几年里月信总是不大准，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才一直怀不上。

    计延宗没说什么，但她明白，计家两房就他一独苗，香火是万万不能断的，她无论如何，都得生孩。

    门外有脚步声，计延宗回来了，明雪霁猛地回过神来，抹了泪迎去，月亮底计延宗慢慢走了来。

    月光照他俊雅的容颜，眉斜飞，脸上带了酒，稍稍有红，他抬手解着外裳，似是想起了什么，嘴角不自觉地翘起一。

    明雪霁一颗心沉去。昨天的事她还可以哄自己，可今天，她睁睁看着他和明素心一起走的，整整一天，而且，他这样笑。

    他一向克制敛，唯有心好到极时，才会忍不住这样发笑。

    “宗郎，”明雪霁压着翻腾的绪，“你和素心，你们是不是？”

    他让明素心别再纠缠，可明素心每次来找，他都去见。他说他们之间再无瓜葛，可他一次次跟明素心去，一去就是一整天，回来什么也不肯告诉她。他说的，和他的，并不一样。

    计延宗笑容消失了，冷冷打断她：“你既不信我，还问我什么？”

    明雪霁很想信他，可女人的直觉，还有他反常的举动，都让她没办法相信。抚着无名指上那块伤疤，声音苦涩：“我不是不信你，宗郎，若是你还念着素心，那么我……”

    就和离。

    她虽无用，却也知，变了心的男人，要不得。

    “今天是你兄弟来找我，”计延宗打断她，“全程都有你兄弟陪着。”

    “昨天你既也在山里，就该听见我怎么跟你妹妹说的。”

    “若这样你还猜疑，那我无话可说。”

    计延宗冷笑一声，合衣在床里倒：“亏得方才伯娘说起孩，我还替你遮掩，亏得这几年里，我一直替你遮掩。”

    孩。满心委屈顿时都成了歉疚，明雪霁掉了泪。蒋氏一直都嫌她生不孩，也亏了计延宗，一直都在替她说话。着泪凑上去：“宗郎，谢谢你。”

    计延宗背对着她，没有说话。

    明雪霁知，他还在生气，他是文雅人，就算生气也从不打骂，只是好些天不理她，她一向最怕他这样。牵住他一袖：“是我错了，我不该猜疑你，宗郎，原谅我吧。”

    她不停歉，许久，才听见他淡淡的，嗯了一声。

    泪怎么也停不住，打他的衣襟。她想她怎么这么没用？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帮不了他，连孩也生不来，她怎么还能怀疑他？

    “好了，别哭了。”计延宗终于转过，“你一向贤惠懂事，别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