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孟虞的声音严肃起来。

    秦以祈看着孟虞板起来的小脸，拿起边桌上摆放的果递给孟虞，“不问了，你消消气。”

    孟虞接过果。

    “是小秦总吧？”两个中年男人走过来，和秦以祈打招呼。

    秦以祈回过，勾起笑换上一副和善谦卑的表和他们谈，“这是王总和张总吧，我父亲常常和我提起您二位。”

    秦家是跨国生意的，这几年重心要向国转移，秦以祈也被他父亲叫回国，他自然对于国的公司企业老板都了全面的了解。

    生意人的络总是来得很快。

    孟虞见几人聊了起来，空空的视线扫到角落的沙发座，拿着果走了过去。

    秦以祈看了一孟虞，又继续两个人谈，话题无非是先商业互再落到市场行上。

    孟虞对这些不兴趣，反正中国话也用不着她来翻译，还不如坐着休息一会，耳清静。

    她看着手里橙的鲜榨果，一时之间竟然觉得有好笑。秦以祈都知她酒过，可是有个人，自始至终都没能知。

    她盯着果看了很久，一没喝。等到再抬起，就看见程妄朝着自己走过来。

    心底不由一阵缩，压着密密麻麻的钝疼。

    她站了起来，把果放，从容离开，但步却还是不由自主迈大。

    后园。

    孟虞走得再快，也抵不过程妄的大三两步跟上。

    “孟虞，这么怕见到我？”程妄清冽且更加沉稳的声音松松散散地打在夜中，落字清晰，清晰到她无法回避。

    孟虞停脚步盯着地上的砖石看了两秒，终究是转过。

    “有什么怕的？”她的声音带着清冷，于微凉的风中开来，搅得程妄心一酸。

    她变了好多。

    气质多了几分恰到好的张扬，但总给人的觉还是温柔低调。整个人比从前更加层次丰富。

    哒。

    哒。

    哒。

    跟鞋踩地的声音不急不缓地响起，打破静谧。孟虞迈着优雅松弛的步走到程妄面前，绽放浅浅的笑意，自在温婉，面容明艳，“程妄，好久不见啊。”

    程妄听着孟虞的招呼，薄抿着，底是化不开的郁。

    是好久。

    当年他以为，等她国一年就会回来。

    他等了。

    可是一年以后，是从沈颂声那得到的消息，她要在国外继续完成剩的学业。

    他又等。

    一等就是五年。就等到她挽着别人的手从他面前经过，和这一句轻飘飘不带的打招呼。

    沉默在作怪，势蔓延于他们所在的每一边边角角。

    “你的日记，我后来看到了。”程妄哑着声开。

    孟虞愣了一，不过倏尔便敛去中的波澜，潋滟消失之时，她释怀地笑了，“没想到吧，其实我暗恋了你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