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他又勾痞而淡的笑，笑气声，“行啊，你可别后?悔。我……我也不是非你不可的。”

    孟虞的眉梢微动，眨了一睛，她也笑，“知了。希望你以后?一切安好，找一个足够你的人。”

    程妄听着孟虞的话，像是一把一把锋利的刀刺自己的心?里，痛得不行。

    程妄站了起来，一手撑在桌上，另一只手伸过去了她的，“行了，我走了。以后?……也不会打扰你了。”

    “药都在茶几上，不发烧了也还?是要休息休息。锅里面还?有粥，中午可以吃。碗什?么的，到时候叫个阿姨过来打扫就?行了。”

    程妄淡淡地扫了她一，“我真走了。”

    孟虞站了起来，朝着他微笑，“嗯。谢谢你的照顾。”

    “真不要了？”

    他连“我”都不敢放在这?句话里面，把话说得糊不清似乎就?能给自己留一可怜的尊严。

    孟虞愣了一，但也上领会他的意思，“程妄——”

    “行了，我知了。老又不缺人。”

    用猖狂的语言掩饰自己里的伤，用可有可无的态度斩断自己的天真。

    程妄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一天，苦等五年，换来她平静的谈心?，甚至让他觉得他再纠缠去，对孟虞来说都是一不公。

    他有那么一瞬间，渴望孟虞闹他，恨他，这?样才?证明她心?里面还?有他。

    但是什?么都没有。

    他双手在兜里，眉淡漠横生，转?离开?，再也没有回过一次。

    直到门被打开?，又被关上。他都没有再看一她。

    孟虞看着重新合上的门，坐了来。坐来的一瞬间，就?好像力气散尽，她只觉得浑?虚浮，眶也止不住地酸。

    秦以祈说她是一个清醒自制且自我保护意识特别的人。好像真的是这?样的。

    怎么说呢，她对程妄真的还?有，但她也觉得自己这?几年过得好的，没必要再冒一遭险，追求一个不清楚结果是什?么的事。

    倒不如留一好的幻想。真正虚无的，或许才?是永恒的。

    她走到台上，能够看到程妄的一个背影。用指尖在窗上勾勒他的背影。

    谢谢你，至少你听到了我五年前的委屈，让我觉得那都快被忘掉的委屈还?有一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