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右手穿过他的腋，左手搬开他的中指和无名指，取手枪。

    他以为她会试着练习两次，可她慢慢抱了他的手臂，跟他十指相扣，“很彩啊，简直是个作家。”

    若是普通人，见到他这般脾气怪异的凶神恶煞唯恐避之不及。

    迄今为止他经历都是以金钱为代价，遇到敢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他反而会果断拒绝。但同样的温绵，此刻却有不同的神受。

    “十六岁之后，我几乎就没写过中文字了。”

    “哪一年？”

    “把弹给我看看。”

    “啊？在这儿。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邵慈端详完后说：“看来是普通弹。”

    “不舒服就上说。”

    “没事。看装备和作风，他们好像是‘乌鸦’（杀手界中代指技艺不的寻仇者）。”

    “什么是‘乌鸦’？”

    “应该是我的仇家。差连累了你。”

    “会是cia残党吗？”

    “不会。”

    “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当时从金奈盗走了cia大量的机密文档。分成了三份，一份给了组织，一份给媒，还有一份自己保存着。以此威胁利国人：我如果被他们追杀而死，十五天，未曝光的资料会自动上传至因特网，那其中的丑恶超过已公布的分。”

    “你好大胆，没有全上！”

    “……因为我看过了那些资料，有的容极其暗。世人有必要知。而如果全上，我担心层只会拿它们筹码和国人谈判，换利益，结果密而不发。”

    “那国报局会相信你吗？”

    “嗯。因为我向他们透漏了一些细节。”

    “什么细节？呃，我只是好奇。”

    “……远不止毒品（英文）。”

    “好吧。那你把资料给了你的一个朋友？”

    “三台伺服。”

    “你不是不懂电脑吗？”

    “都有基本的培训，之后也学的。”

    卢雨雁说：“……就算你到以一敌百，也没有必要总是独来独往。”

    “我听说你也喜独来独往啊。”

    “但每次行动都有同志侦察、掩护、在旁边策应啊。可是你连个司机都没有。”

    “‘兰豆’吗？他今天也来了吗？”

    “不要避开我的问题！”她突然吼起来。邵慈的脸也变得严肃，没想到她这么在意。

    “……我是最的，为了任务需要，刀山火海也能闯。但是任何跟我共同的人都会死。而且他们会让我分心。”

    “……你不会孤单吗？”

    “会。你也是吗？”

    她又抱起他的胳膊，右耳贴在肱二肌上，“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