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掐破了。

    “我还可以站起来吗？”

    他明白，手术是成功的，那么随着时间推移，痛就会逐渐降低，持就一定可迎来胜利。他认为——常人绝不会这样想——如果能战胜目前的疼痛，世上就不复存在什么真正的恐惧。没有痛苦何来乐？他要持至最后一刻，享受那份荣光。

    他沉默。

    他终于忍不住吊起嘴角，牙龈……他看着墙上的挂钟，合上，准备专心迎接一场艰难的熬战。仿佛渡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再张开却发现该死的指针才走了不足四十分钟。

    每一次行将梦之际，便被章鱼拉回现实，失望和沮丧油然而生，疼痛变得愈加烈。

    “哈？”她用指甲掐他的胳膊。“回答我！”

    卢雨雁望着那不住起伏的胁，替他揪心，但也不再多问什么。这么时间了，不论怎么问，答案必定是“没问题”。

    邵慈终于迷糊了一会儿。“这次大概能睡过今晚吧！”他心里这样想着，但醒来一看只过去了两个小时。

    邵慈很时间也没有回复。

    “月虎。”她的间碰他的耳廓。

    又拍了一次片，显示已经没有残余骨渣。

    卢雨雁痛苦地说：“邵慈……”

    “父母给你起的？”

    是被痛醒的。

    “你爸爸叫什么？”

    “老虎的‘虎’？”

另外往日在特工资质培习中也有接受疼痛忍耐的特训，以抵抗被捕后敌方刑求。这在训练考与实战中曾使他受益良多——因此，面对实际上早已超越常人承受极限的神经疼痛，他意识就决定忍耐到底。他知痛的受源自于脑，通过冥想或是转移注意力便可大幅减轻痛。

    邵慈问：“你不是该走了吗？”

    “嗯。我猜大概是希望我能够像一只老虎一样独立生活去。”

    “嗯。”

    谭正川问：“里面痛还是外面痛？”

    但他仍旧难以睡。

    他变换着不同的方法，可是剧痛如同一只大的鬼章鱼附在他的腰背之间，每时每刻。

    他当时本没料到自己会过去，只是突然间失去了知觉。

    抢救过来后，用药清单上增加了止痛药。

    “再用力。”他说。

    谭正川说：“神经损伤修复是医学界的最大难题之一，即便我认为手术的过程很成功，神经系统的自我愈合也是你中最慢的。”

    “我还不知你的名字。”卢雨雁说，“你的真名叫什么？”

    它就是不停止，就是这么一直疼去。

    “哪个‘肖’？我爸爸名字里也有一个‘萧’字哎。”她小声说。

    “很特别啊。”

    “嗯？”

    “脊髓痛。”

    但他始终没有放弃——以他的想法无所谓放弃——与疼痛战斗：被打败，再投战斗；被打败，再投；被打败，再投……

    突如其然，一切仿佛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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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该问我的真名叫什么吗？”

    “我相信是有这几率的。”

    “正要走就听见你了。”

    “不要撑。”谭正川又返回来看望邵慈。“你好歹也喊一声啊，要不是她在旁边没日没夜的看着你，我们都会以为你睡过去了。”

    “几率到底有多

    睁的瞬间心脏便承受着沉重的负担。他生平第一次对疼痛产生了恐惧。

    他示意她凑耳朵过来，“……肖鹰。”

    “我生气了，真的。”

    邵慈一声不吭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