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侑赫来到赵恩菲的边，拍了拍她的肩，「恩菲，你先回避一。」他轻声。

    「老师……」赵恩菲用手背将泪拭掉，抬迎向张侑赫的目光。

    「我有些话想要跟香茗谈谈。」张侑赫望向把脸埋大间低声哭泣的余香茗，「等等……再跟你谈。先去一……」

    「嗯。」赵恩菲背起书包往教室外走，刚走教室看见站在教室门外不远的林芷瑄。

    林芷瑄默默地走到赵恩菲的面前，她从袋拿一条手帕递给赵恩菲。

    「谢谢你。」赵恩菲接过她给的手帕，「其实你没有必要为了我，去跟侑赫老师说这件事。」

    「不只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的好朋友。」林芷瑄苦笑，她蹲坐在地板上，而赵恩菲也跟着坐。

    「抱歉，我都听到了。」林芷瑄说。

    「没关係。」

    「你也是吧？」林芷瑄看着赵恩菲，沉声问，「跟香茗一样，是真心喜侑赫老师。」

    赵恩菲没有否认，而是凝视手中握的手帕。

    「我不会跟别人说的。」林芷瑄见赵恩菲一样不想要多谈的态度，就选择不追问，「香茗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女孩，不知为甚么这次竟会得偏激，让我也有对她失望。最近因此才会跟她开始渐行渐远。但我想……要是如果我没有选择疏远她，选择去了解她心的想法，或许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我也有不对。」赵恩菲细语，「或许就像她说的一样，我可能在不知不觉间……沉溺在跟侑赫老师之间的秘密里。然后享受着那与其他学生不一样的特别。」

    「秘密？」

    赵恩菲把靠在双膝上，「两年多前学校发生过一场严重的游览车意外，你还记得吗？」

    「怎么可能不记得？那么严重的事，我记得还停课一週不是吗？」

    「其中有一名学生，至今仍失踪未找到尸。」

    「嗯……有印象。」

    「那个人叫张贤浩。他是我的初恋，也是张侑赫老师的亲弟弟。」

    「……真的假的。」林芷瑄闻言先是愣然，「这么巧？天啊，这世界也太小了吧？」

    「所以或许就像香茗说的……我在依赖老师对我的这份温柔，自认我很特别，只因为我是他弟弟遗留在这世界上的责任。」

    「而我也在不知不觉间……被老师的温柔给引，渐渐地喜上他。」赵恩菲苦涩一笑，她抬起仰望着天板，「可是这份，这辈……永远不可能得到回应的。因为老师的心目中已经有了一个谁也无法替代的女孩……」

    无论是谁，都无法取代的女孩。

    她们在外面大概间聊十五分鐘左右，教室的门才缓缓被打开。

    余香茗背着包包走了来，林芷瑄跟赵恩菲随即站起，余香茗的视线扫过两人后对着赵恩菲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