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噹─”

    「今天的课就到这边，课。」

    鐘声一响，张侑赫喊课的那瞬间，赵恩菲赶起跟上他离开教室的脚步。

    「侑赫老师。」她在后方呼唤着他，他却逕自走着自己的路。

    她觉得来，他是故意的。

    于是她迈步向前，主动伸手拉住张侑赫的衣袖。

    「张老师！」

    张侑赫赫然停脚步，微将偏往后方斜睨赵恩菲，如此淡漠的神是赵恩菲不曾见过的。

    「有什么事吗？」他问，语气平淡，「刚才的授课容有问题吗？」

    「不是……」赵恩菲默默将手收回，「上週末……」

    「週末？」张侑赫蹙眉，把转向面对赵恩菲，「週末发生什么事需要告知老师我呢？」

    赵恩菲抬迎向冷若冰霜的双眸，她缓缓开：「老师你是装不知，还是真的不知？」

    「你认为呢？」张侑赫反问赵恩菲，「你到底想问甚么？可以开门见山地告诉我不需要拐弯抹角。」

    这样的张侑赫，令赵恩菲觉得陌生且不悦。

    她握双拳呼，「为甚么会没有来赴约？没有收到我的语音讯息吗？」

    张侑赫并未立即回应，而是与她四目相，神无任何变化。

    「听了。」他如此答应，「所以也觉得我们就到此为止。」

    「咦？」

    「忘了我是张贤浩的哥哥。」张侑赫说，「这样对你我都好，我们就只是一般的学生跟老师，不会再有任何其他的关係存在。就这样。」话音落，张侑赫随即转。

    过了约三秒鐘，当赵恩菲回过神来张侑赫已经走到了楼梯。

    「等一！」她追上张侑赫，再次拉住他的手，「那总该跟我解释一为甚么那天老师你没有现？」

    「就算只是谎言也好……我还是想要知老师为甚么约？」她加重手的力。

    张侑赫选择沉默。

    「今天的老师真的很奇怪……上课一直回避我的神，这不像原本的你。」

    「原本的我是怎样呢？」

    「咦？」

    「怎样才像原本的我？」张侑赫回首，仰视站在比他一阶的赵恩菲，「说说看啊，怎样才是原本的我。」

    「老师……」

    他豁然用力甩开赵恩菲的手，语气凛然，「原本的我就是这样。与你互不相识，甚么都不了解，就只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