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品宸〈破碎的茧〉-14

    「嘎——」

    一早，吵醒我的是窗外的风声，风不断撞击着窗，彷彿一秒他就要击破玻璃，往屋直衝而来。

    我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这是怎么了……有冷，我记得昨天还满的啊。」

    风声仍不断鑽屋，我便有些战战兢兢的拉开窗帘，映帘的是被得一颤一颤的路树，雨的降落随着阵阵风而倾斜，得又大又急，一也不像是平时让人心旷神怡的雨景。

    我立刻回忆起那时在咖啡厅听见的对话，是颱风吧？自己并没有关注天气预报的习惯，总认为纵使天塌来也与自己无关。

    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匡啷！」

    刺耳中的，是甚么碎裂的声音。

    在我还未来得反应过来之前，自己便已踩在通往楼的阶梯上，只要把前这扇门推开，园就在那儿。

    我以为自己会毫不犹豫的推开门，然而此刻的我只觉好想逃离，我不敢打开门去面对。

    万一已经来不及，只剩一片荒芜的话该怎么办？

    要是真如此，都是我的错。

    没有办法让江自清看到了。

    「叩叩叩！」

    忽然间，外传来如此时雨声一般仓促的敲门声，这时候有谁会来敲门？

    「你还好吗？」

    是江自清。

    我飞也似的奔楼，将防盗鍊给拉，只见穿着黄雨衣的男孩就现在我面前，即便穿着雨衣，他的发和衣着仍透了。

    「你、你先来吧。」我慌忙的将他给拉屋，替他拍了拍上的珠。

    「怎么样了？」他拨了拨黏在一块儿的瀏海，劈就问。

    「不知，说不定都破风给坏了……」我不自觉低，不敢与他对上视线，莫名的罪恶与愧疚笼罩着看见他的我。

    他用力拍了我的肩，扯着我再度往楼奔去。

    这回江自清毫不犹豫的推开了那扇门，有几株盆栽已被风给倒，不过大分的仍守着岗位，并不如我原先所想那般无法挽回。

    「先把它们全都搬去吧，来。」只见他也不顾前的狂风暴雨，毫无悬念的衝到外抱起其中两盆，将它们递给我，他的气势一也不输给今天的天气。

    我有些茫然的接过盆，弯腰将它们放在室，迟迟没有起。「阿清，算了啦，这些都不重要，我不在乎。」

    「那你还在乎甚么？」

    「我……我在乎你，所以看见你正为我淋雨，我很愧疚，不应该是这样……」

    「我想看见这些开，你也想吧？你那么用心、那么善良，虽然这儿是个不够好的地方，但你就暂且留来吧。」

    ……

    待我回过神，自己已与他一同步雨中。

    并不是因为想追随他的脚步，而是我还不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