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华〈溺死的鱼〉-5

    我轻轻推开半掩着的门，朝里张望了一会，终于瞧见老师的影，他坐在办公室后设置的一张矮桌前，似乎早已在等着我。

    「嗨，请坐。」我们四目会，他比了比对面的座位，我拉开椅并小心翼翼的坐。

    我不是一个来与他面对的人，就连阿清的座号也在我前面，

    「骆华，我对你有印象。」他笑咪咪的看着我，轻声。「你功课很好呢，看你之前的纪录都是第一名。」

    「噢……对啊。」他忽然这么说，使我莫名到有些陌生，可这件事我明明早就知，也许陌生的是我前这个人吧。

    「你还真谦虚。」见了我的茫然，他没有多说甚么，只随意落一句后便转他的正题。「那么，你在班上有到朋友或是认识了谁吗？」

    我摇摇，又了几。

    「这是有的意思吗？」

    「江自清。」我直接阿清的姓名，好久没这样连名带姓叫他了。

    「自清啊，听说你们认识很久了。」

    许是阿清也回了相同的答案，毕竟纵使其他人也晓得我和阿清相多年，却未必会特地浪费向前的男人吐这不该在其他人问题中的答案。

    「那么除了他，还有认识其他人吗？」

    「几乎所有人都认识所有人。」我并不针对他话中的意思，而是针对这个问题作回应。「这个班里有大半的人都是从同一个学校里的同一个班上来的，老师，你作为一名侦探，应该早就发现了吧。」字句之间有意无意责怪他实在问了太多于自己而言本不能算上问题的问题。

    原以为他会言训斥我的轻佻，然而他肩一耸，说了句「你也不是那么文静呢」后和我对望了好一会儿，脑中顿时一片空白的我完全逃不开。

    「的确，你们每一个人都互相认识，而且时间都不短，一般来说这况几乎都是现在私立中，因此你们和他们又有不同了。」

    「这里的人少，学校少，像样的选择权几乎不存在。」

    「你想选择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