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店说你这批好就可以先回家了。」言明青涩的嗓音随着时间越发带有磁，如果不是每天听习惯了，大概会觉得怪吧。

    不过也都五年了，再怎么不习惯最后也会习惯。

    对，五年。

    「为什么？我明明离班时间还有十分鐘耶。」陈秋仁看了看时间说。

    「叫你回家就回家怎么废话那么多。」言明翻了翻白，心想他想班都还不能班……「店说明天会给你一堆工作，想先给你休息啦。」

    「不用啦，反正我晚回家也没差。」他继续手边的工作，确认商品数量没错后将商品陈列在架上，一个转正好跟店撞个正着。「店？怎么了吗？」看他脸那么不好，不会是要fire他吧？还是要扣他薪？

    不过店没有先开跟他说话，反而是转对言明说：「言明你先顾一店，我要跟秋仁去外面说话。可以吗？」

    言明看了看难得脸上会带严肃神的店一，识相的尷尬的笑笑说：「当、当然没问题啊，反正也还不到班的时候。」他比一个讚，对陈秋仁挤眉保佑他。

    「那，走吧。」店低语，然后让陈秋仁跟着他离开店。

    走了一段时间后，他们坐在一个公园的盪鞦韆上，就在陈秋仁犹豫的要不要先开时，店先行说：「对不起。」

    突然的歉让陈秋仁震了一。「店你嘛跟我歉啊？」

    「这五年，你过得很辛苦吧。」

    闻此，陈秋仁先是抿，然后勉的微笑说：「哪会？店如果是说我跟家人不好的话那也不是最近才——」

    「前年你为什么开始不再问我言祐海的住址呢？我还以为你还愿意留在我的店是想得到言祐海的讯息。」店打断他的话语，说心中一直很在意的事。

    当初陈秋仁录取工作后，只要他去店巡视或要班的时候就会跑去问他言祐海的事，就算每天得到的都是「你不要想了，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这句话、每天红着双离开店，他还是持想知言祐海是不是过得很好？有没有被欺负？……

    到底为什么一开始会录取陈秋仁的这个问题，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只记得当时觉得录取他没问题。

    「原来店想问的是这个啊，我还以为是想让我换工作咧。」陈秋仁淡淡的笑容，看着落日的光打在地上呈现橘红的顏。「反正得到的回答都差不多啊，况且要是祐海真的了什么事，店你一定会告诉我。而且，要是他想让我知他过得好不好早就来找我了，也不会让我等那么久不是吗？」他说：「这些时间我没想很多，但我开始明白，只要他过得很好，他在哪里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而且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才对，之前不停烦店你，真对不起。」陈秋仁抱歉的对他歉。

    「那要是祐海或许有——」

    「苦衷吗？」陈秋仁冷冷的接他的话，「他有什么苦衷能让我等那么久都不现？店，你是他的叔叔，虽然被言妈妈警告不准对我透漏一关于祐海到底在哪里、也不准让我俩碰面，但我相信，如果祐海真的来找我，你也会睁一隻、闭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