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的还行吗？剩几堂？」穆琛在等温以乔坐好、系安全带的间隙随问，她这几堂也是收尾了，考个准分应该也是没问题，「还行，礼拜最后一堂了。」

    温以乔回看了一，虽然有些尷尬，但于礼貌还是笑着说学好。

    「嗨，你好啊。」虽然私吵吵闹闹的，外人前还是人模人样，穆琛透过后照镜看了一松了气，这样应该不会觉得他的朋友都是怪人吧？

    「学妹，刚刚站你边那个，是你男朋友啊？」赖浩眨了眨，虽然知可能只是她同学罢了，但能成功看到穆琛突然僵直的，他这话也算是问对了，「啊，刚刚那个？只是补习班同学而已啦。」

    穆琛刚才一停好车，温以乔就打开车门上车了，以至于他也没有认真看到上车前她跟谁待在一起。

    温以乔也没预想到他们会提起她同学，补习的人各式各样，有中生也有大学生，大家学校、目的都不一样，平常也只是一起上课没有；至于他们说的那位则是她同校的学弟，算是她课堂里极少数有说过话的同学，是看她没带伞还站在门外才来问几句罢了。

    「你家比较近，我先送你回去。」穆琛原本的预想是先送后座的两位，然后自己再送温以乔回去；但为了不让他们有机会说让气氛突然尷尬的话，他思来想去还是把车掉，决定先送温以乔回家。

    午五多，天空依旧乌云密布，没有暴雨也没有打雷，只是略有似无地着细雨，虽不至于影响视线，却让人心也蒙上灰。

    「那我先走了，上楼小心。」地室再开上来太浪费时间，穆琛便直接停在社区门让温以乔车，「有事再打给我。」

    说实话，都已经待在家里了，可能也不会有甚么需要刻意通知的事；但对穆琛来说，一开始虽然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她说也好、不说也好，他都表示尊重；只是自从这次回国后，他发现只要是关于温以乔的，哪怕只是小事、甚至是没有主题的聊天也好，都希望自己能她的听眾。

    温以乔在意着后面还有人，话都变少了，提醒他要记得早回家便上楼了。

    林柏翔看着那位等到人了大楼才肯离开的人不禁叹了气，他们几个都是大人了，早就没了杂七杂八的八卦之心，会这么想知他们队的生活，也不过是觉得他太孤单了。

    穆琛在十八岁前的生活，只有读书和打球，几乎没有其他娱乐，成年之后又意外独自去了国外念书。多少人叹着国有多好、多自由，但只有他们这些一路看着的，才知那些光鲜亮丽的背后，他是失落是无可奈何，是急迫想要找到生活重心、是努力着不敢停歇。

    他独自在国外待了五年，就算那理智冷静的气息从一而终，但这次再见面，却更多了固的孤独。他不是在国外没有朋友，也不是家里人不充分支持，而是他自从学会为了梦想奔跑后，却没学会为了自己停来。

    同年纪的男孩在叛逆的时候，他最大的错误也不过是放弃复习跑去球场而已；在大家上大学、追求的时候，他在国外面对族差异、歧视，思考要怎么用实力获得认同，让他们注重能力而不是肤。

    可是他们就要二十四岁了，对于不再只在意一腔血。穆琛喜那个小姑娘，明人都看的来、他自己也明白，但为什么不告白？

    因为他要回英国、要读博士、要在那里工作定居，一年半载都不会回国；他也很忙，有时候忙到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更是三天两失联。他可以一个好学生、成功完成实验作业、一名优秀的研究员，但很明显的，现在的他不会是一个完的男朋友。

    「她如果真找了个男朋友，你甘愿吗？」林柏翔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