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琛回家和父母好好确认了一番，发现他留在台湾的最后五天里，除了明天的除夕夜和最后三天说好的旅游日，中间初一、初二都得待在南老家。本来他的假期就短，能够满足吃年夜饭、回老家与陪温以乔游的愿望，其实已经很幸运了。

    好在他们的父母很乾脆地决定两家年夜饭一起吃了。

    本来就是三天两就搭伙吃饭的关係，倒也没有什么奇怪或不方便的地方，大家都习惯的，该买菜的时候就早起跟妈妈去市场、到该贴联就乖乖爬梯去贴好，一切都一如往常，只不过今年多了好久不见的穆琛，温以乔心也比往常好多了。

    为了照顾所有人的味，桌上摆的有中式火锅也有简易铁盘烤、日式寿司，还有各式各样、分量适中的料理，皆自两家妈妈的神手，温以乔看得目瞪呆，不知要吃几天才吃的完。

    「六个人吃嘛，大家喜的也不一样，少量多样才吃的开心啊。」见温以乔惊讶的样，言阿姨言解释，「你以后也不用担心了，年夜饭也能跟爸妈一起吃。」

    「我、我不担心啊。」她疑惑地说，看了妈妈意味不明的神，愣了一才反应过来，第一个反应就是转看穆琛在不在，「他上去帮他爸爸清理东西了，等会儿才来。」

    她只好乐呵地陪笑，「原来哦，想说怎么没看到他。」

    「不过，」温母把桌上的盘放好，坐在她边轻声问，「你们未来有什么打算？没聊过？」

    「没有」她小声回。

    「也好，还不急。」虽然她是穆琛的母亲，但也同时是温以乔从小到大的言阿姨，就算偏袒自己儿，也不会少为温以乔想，「再怎么说，他自己都还在念书，穆琛这孩也是很负责任的，肯定也知说这些事太早了。」

    温以乔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说，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想，只好就偶尔个，幸好两位妈妈也没有过于为难她，很快就换了个家里短的话题。

    她低假装玩手机，但其实也没把动态上的文字真正看去，满脑都是刚刚的话题。实际一的说，穆琛和她在一起也才半年，他也还要再一年多才毕业，而毕业后可能也要两三年工作才会稳定来；温以乔自己则是才刚大学毕业，对于未来的事，很多也都说不准。

    可是，承诺呢？

    她觉得，只要是穆琛给的，不论条件、不论理，她都愿意相信。

    等到两家和乐地吃完饭，也已经八九了；现在的新年特别节目，年轻人也没有什么兴趣看，只有父母看的开心，而他们在旁边陪着而已。

    穆琛了她的手，小声问，「想放烟火吗？」

    「现在？」她睛分明一亮。

    他了，重复问，「想吗？」

    「想！」

    「爸妈、叔叔阿姨，我们去一，可以吗？」穆琛先行开问，父母也知他们早就觉得无聊，也没拦着，「去吧，记得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