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啊，还在这儿混呀？」

    「对，你、你想怎样……」冯似乎和这女人是旧识，勇敢的梗着脖说。

    女人瞇起睛，似乎对他的语气到不满，她一抬示意他们看附近，警察们已经把刚刚逃跑的摊贩们都抓了回来，跑得最快的乔西老闆也难逃一劫，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付罚金。

    「未经申请随意摆摊、影响公共秩序与市容、非法传销」女人扳着手指数「照理说我是可以罚你们钱的。」

    「前、前、前面两项我们就认了，但我们才、才不是非法传销！」老德鼓起勇气，从凯后冒来喊了一句。然而女人本没看他，只是随意地从冯的小推车上用两指拎了罐药来，看了看，再拋回去，像拋一件垃圾，语气揶揄的说：「就这东西，也冠上法二字？」

    眾人被她梗的无话可说。

    的确如此，他们卖的药说穿了本没什么，只是一罐小破瓶，上面贴了从书店买来，三块铜板一包的廉价标籤，上面用签字笔写了药五个字，也没有什么神奇的法，只是喝了之后会让人心好，类似汽之类的东西，人心一好，看另一半也会比较顺嘛。

    至于他们其他產品，什么法咖哩粉，法御寒大衣……都是差不多的东西，非常陋的法。

    「这不是诈骗是什么？」女人说「抓过你们好多次了，每次都拿一堆破玩意在骗钱，你们每次向我们警方求饶，想着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才放过你们。冯，上次见面的时候我和你说什么来着？你好说歹说也是埃尔隆学院的学生，待在这儿混会有息吗，尤其是着这不不类的行当。」

    她说的话字字诛心。是啊，他们连「犯」的事都是这警察不屑一顾的破事，整天称自己是神奇法產品研究所，然而实际上只是一群夸大其辞的推销员罢了，基本上和路边信开河的小摊贩没什么两样。

    冯和老德、汤姆都低低的，唯有凯很不合时宜地忽然开问：「你是什么人？」

    「咦？！」老德他们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问题了，居然有人敢问警备队最大尾的「你是什么人」！

    「凯凯、凯先生！」

    「嘘───别自找麻烦啊！」

    「喔？」女人好像很兴趣的挑起了细的眉。

    「老师您别理她！」冯有些惊讶又有些慌张地说「她就是个找我麻烦的人妖啦！您别理她，真的！」

    「冯，大人在讲话小孩闪边去。」「她」，或者该说是「他」饶有兴趣的盯着凯看了几秒，终于开说：「我是唐琴卡伯恩，警备队一级警督兼副队。你是……？」

    「我是凯。」

    「冯的老师？」

    「叫老师不敢当，我也没教他什么东西，反而是冯教会我很多。」凯脊背直，肩膀放松，神平静的对唐琴说「我以前是个什么都不会的人，所以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过得非常悽惨，如果不是冯和神奇法產品研究所的人收留我并给我工作，我现在已经饿死街了。你从事的当然是一份很尚的工作，要罚我们违法摆摊也就罚吧，但希望你别这样瞧不起冯、瞧不起我们。」

    「老、老师……」冯震惊的看着凯，激动到珠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