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车祸的伤好了吗？」儘整个气氛尷尬的度秒如年，仍得靠他们自个儿化解，顾言默只好主动开缓和。

    「嗯，好多了，谢谢。您呢？怎么突然宣佈暂时不接戏了？」话说，程曦才发现这问法似乎有些不妥。

    为了不让顾言默误会他在打探隐私，程曦赶解释︰「呃……不好意思，我……」

    顾言默看他的窘迫，噗嗤地笑了一声，看着他挥了挥手微微笑：「没关係，没关係，就是突然想放松放松，就来旅行了。」

    一时嘴快说自己是来放松的，却如此没有负担，让顾言默皱起了眉。但想到刚才程曦的模样，他的嘴角又微不可察的勾了勾。要不是光线昏暗，还有顾言默多年练就的隐藏功力，他在旁人看来真的会很奇怪。

    顾言默拿起酒杯，小小的啜了一，他转看着程曦脸上的红了神。

    还真是一个可的后辈，他这么想。

    年轻人啊。

    当岁月的泪残忍地在顾言默心间浇苦涩的果后，顾言默已经多久没有这年轻的心了。

    谈天终于缓解了这个夜晚在两人之间瀰漫的诡譎，甘醇的酒香在两人的尖散发着綣綣柔。

    「cheers！祝我们有一个好的旅程。」透过手里的酒杯，顾言默看到程曦的脸上笑了一个淡淡的梨窝。

    桌上摆着的酒瓶已经空了，影影绰绰细数不清的旖旎气息縈绕着，一声声的乾杯直到他们再次拿起酒瓶才发觉时间已晚。

    在离开之前顾言默去了趟洗手间。

    夏嵐走近程曦，在他耳边弹了个响指：「你真该看看你刚才的样。」

    程曦从顾言默离开的位置上回过神，坦然的说：「我只是觉得他不见底的神里有莫名的引力。」

    没有说的话是，或许是他们有着同样黯的眸，程曦从对方的里可以看见自己的模样，所以才有的引力。

    夏嵐听完他的一席话便也不再多回应，扬起一贯的笑容：「明天要走了吧，一路顺风。」

    凌晨时分，天上勾起的一弯新月比起前几日空的天空多了一分希望。

    这条路很，这个夜很黑，他们只能从路两旁的街灯看路的形状，却看不清路的尽。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恰如其分的距离，彷彿昨日的茫茫黑夜、孤灯寂影已成虚幻。街灯洒在他们的上，脱两的影。

    他们的相似让一切都显得自然而然，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聊着，不络但愜意，终于气氛开始变得轻松。

    「你住的酒店在哪？」顾言默低沉有磁的嗓音亮了今夜的黑。

    「转弯过去就到了。你呢？」程曦伸手指了指前面不远的路灯。

    顾言默没有回答，但他不知此时自己脸上掛着的笑容有多温柔。

    他的目光从路上勾不着的尽，移向程曦指尖指的那个转角，就在这个转的瞬间，那盏街灯变得特别明亮，燃了冗的黑暗，燃烧的馀灰随着光的尘埃冉冉升空，化隔日黎明的曙光，指引着他们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