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于是程曦不耐烦地抗议了，他想掰开圈在腰上的手。

    想通了，这次他真的想通了，兴奋过了会使人智商降低，就跟一样。智商几乎归零的顾言默幸好在最后睡着了，算是逃过无心与无脑的危机。

    「喔……」程曦在睡梦中轻易被说服，然后艰难的把挪了挪。

    顾言默终于还有良心的把手松了一些，他把埋在程曦的颈窝，便不再吵他睡觉。

    一一的走，没有逃避，也不刻意。

    「回房间……」意识还没清醒的程曦觉得他有烦，蹭着枕索不看他。

现一个声音告诉他该怎么。其实那个时候的顾言默还是走得很忐忑，但他想重拾年轻时候的，不要再让自己变成无心的人。

    睡梦中，程曦迷迷糊糊抓住了顾言默的手，轻轻的，勾在一起。

    自从两人的相开始尷尬后，就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现在熟悉的味，熟悉的温度再次怀，顾言默听着程曦脉搏的声音，他的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剎那间，他想或许就是程曦散发的这气息，让自己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无论是当初发疯一样的相约游，还是后来失控的亲暱，或者是现在单纯想跟他待在一起的觉，都是因为，他，是程曦，不是别人。

    起初他们仍是像朋友的相，甚至有时还是会有不自在。但曾经的失败让他们相信人与被都是要练习的，因此当他们发现两个人都快要负荷不住时，他们就会拉开一个息的距离，不至于看不到对方，但给彼此调适的空间。就这样他们在一天一天的相之更靠近彼此，堆叠着互相的了解与信任，不疾不徐地，以最舒服的速度，慢慢让自己成为值得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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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言默，买了鞋就穿着。」「程曦，冬天不要喝冷。」这样的话语变成他们的日常，他们都在适应有另一个人在边关心自己的生活。而生活中看似微小的改变也让他们活更真、更实的自己。

    常常他们还是会陷一个人的世界，这时候他们就两个人在一起一句话也不说，因为他们都知只有把痛苦拿来审视，伤痕才会好更快。

    在泪串起的河上，漂。虽有倔、也会撒野，但一直存在，唯有耐心等待。等待终会在对的时候，学会宽容。

    「没什么，就看你。」顾言默伸手戳了戳他压得红红的脸，的，又了他睡得的发，澎澎的。

    闭上睛，顾言默想起这些滴滴，不禁开心了起来，其实自己早就知了吧，只是被绪蒙蔽了心底的声音。差他就要变成舒国述嘴里那无心的人了，真是可怕，他默默叹。

    程曦睡得很沉，嘴角还掛着一的笑，好像在什么梦一样，顾言默忽然发现他还没这样看过程曦，安静的、没想其他事的，只是轻松的任由时间逝，原来可以这么平静。

    「可是我要睡觉……」他挥着手，想把顾言默从视线中赶走。

    忽然程曦的动了动，一睁开就看到顾言默，他皱了皱眉，嘴里糊的说：「你在这里什么……」

    「那我也要睡觉。」不知怎么搞得，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平静，这样绵绵的程曦，就让顾言默想对他撒一撒。

    勉哄着快要不耐烦的程曦挪一个位，顾言默就丝毫不客气的挤了上去，香香的味，让他两隻手不自觉地像八爪章鱼一样箍住程曦。

    在执着中拋弃，也在执着中拾起。

    「我不要。」顾言默死赖脸了起来，「你睡去一。」

    向过去告别，慨人生，谢曾经，便不枉在岁月中与之相识。

    给自己的心放宽的机会，试着听听生命最初的声音，像初生婴儿般纯粹的怦然心动，便能发现世间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每个人来到自己的生命中，都会激起或大或小的涟漪，带来改变。

    如果还没办法释然的解脱，那至少微笑的离去。定的离开，同时痛快的留。

    破晓的晨曦降临，这天顾言默起得特别早，他隐隐约约觉得今天有什么不一样，直到他推开程曦的房门，坐在床沿看着还在睡觉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