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昊靠在车边微微蹙眉，接着听到电话另一边传来一阵悉窣的声，还有一些人说话的声音，半晌蓝先生才再度开。

    「嗯，我想你应该要报警了。」

    「啥？」

    「张丽娟住家四周的监视四十分鐘前就没了影像，全都被破坏了，我想那位张小可能凶多吉少。」听见柳昊一阵叹气，蓝先生幸灾乐祸似地笑了几声「别哀怨了，乖乖报警，这样你就只要假装是个受到惊吓的第一发现者就行了。」

    之后很快地，刺耳的警笛一为这片别墅群带来一阵动，那一排排像是玩模型的房窜了许多围观人影，保全在警察和群眾的围观打开那幢别墅的门扉。柳昊则站在一边，像是个旁观着一样，看着几名警察遁别墅，接着就听说在二楼卧房发现了张丽娟的尸。

    群眾的呢喃不绝于耳，在所有人耳边不断蠢动，鲜黄封锁线在门飘盪着；柳昊则被带到别墅一隅询问各无聊的基本问题，直到其中一名警察从楼梯探来，几乎是惊呼似地对着另一个像是带的警察「队，我们从二楼的衣柜里搜一些东西，你上来看一。」

    柳昊望着那名年纪较大的警察匆匆上楼。接着过了一阵，他就听见别墅外面传来几个熟悉的声音，以及一张熟悉的脸庞踏玄关，那张脸亦在和柳昊对视的瞬间立刻一近乎欣喜的微笑。

    「小兄弟，我真的真的在哪里看过你吧？」魏馀生凑到站在客厅一隅的柳昊面前，不怀好意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怎么觉我们最近见面的次数有频繁啊，我看乾脆直接互相认识一好了，省得以后又在现场见到你还要问一堆资料。」

    「抱歉，我对你没什么印象。」柳昊拉起笑，语气却完全没有任何笑意「我想应该是你记错了；还有我朋友是属于慢熟的类型，非常讨厌自来熟的人。」

    「别那么冷淡嘛，我觉得我们应该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混熟。」魏馀生一边拉上橡胶手，一面朝着对方的冷脸拉起灿烂的笑，遂将罩拉上。

    魏馀生穿过几个蹲在宽大客厅一隅的同仁，遂踩着白大理石阶梯往二楼走，甫踏上二楼，另一层宽大的接待空间顿时映帘，白为主的装潢在黯淡无光的鬱光线让整个空间看上去有些冰冷。

    魏馀生凑到其中一扇拉着封锁线的门前，朝门探了一，偌大的卧室有扇大的落地窗，窗旁是一张米黄大床，床上则倒卧着一穿着装的女人遗；那女人瞪着双，抹着红的嘴微张，脖之却怵目惊心地一整片血红，那片红直接延伸到的床上，在米黄绸缎的被单上开了一朵大的血。

    大杜就站在床边看着法医细细端详着遗，有稜有角的脸庞在逆光之更加沉。抬起见到门边的魏馀生，蹙的眉才稍稍松开了些。

    「呦，检察官，你看起来很憔悴啊，昨天没睡？」

    「嗯。你怎么样，好一了吗？」大杜看着魏馀生嘻笑脸地走到自己旁边，却瞥见对方脖上的贴布，微微蹙眉「你脖怎么了？」

    「唉，刚刚在和别的世界的小伙伴玩摔跤，小伤而已没什么。」魏馀生挥挥手，视线一转便落在前的女人遗上「呦，这一次是个大人啊，兇手忽然换味了吗？而且尸看起来很新鲜，几乎是刚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