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莉安正在宿舍里帮他收拾着行李品，行军包也已经老老实实躺在宿舍的一角。

    看到寒寺喆走来，石莉安说：“这是你父母给你备的换洗衣服，还有一些现金，都在这里。他们直接给我了，你一直被大大小小的问询缠着，怕你也没时间收拾。而他们——他们也——”

    “谢谢你。谢谢你们。”寒寺喆看到刘欣端着盆走来，他猜测她之前一定也在这帮忙打扫卫生。

    “没关系，反正这会儿也没什么事。这间宿舍可能是一直空闲着，得好好收拾，否则太脏了。”

    “没关系，不用麻烦了，我也就在这住两天。对了，这楼里怎么没看到其他人呀。”

    “男生们不是都被派走了吗！整个楼里没别人了。”刘欣说，“不知最后有多少能回——”她突然闭上了嘴，看到石莉安并没有任何异样的表现，才放心。她将手上的东西一一归类放好，对两人说：“也差不多了，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再叫我就行。”

    “嗯嗯！谢谢，谢谢。太谢了。”寒寺喆将刘欣送去，并打谱尽量多送一段。

    刘欣趁此机会在门外对寒寺喆小声说：“我知你上也要走了，但尽量多关心关心她吧。虽然她什么都不愿意说，但我们还是能看来的，你对她相当重要。唉！战争，总是以各手段伤害着各人。”

    寒寺喆主动回避掉了刘欣的前一半话：“是呀！但归到底，所有手段，无论多么卑鄙的手段，使它们的还是人自己。所以，留给我们的，要么是忍气吞声被伤害，要么是变本加厉去回击。”

    “我想我们也只能选择忍气吞声吧！”刘欣望向寒寺喆，“难你有别的打算，你想要些什么？”

    “我只是走不得不去走的路而已。”

    “你还能回来吗？对不起我的话有些直接，为了她我希望你能回来。”

    “我明白，我真的明白。但是——”

    “是呀！我们无法左右——”

    将刘欣送宿舍楼，返回到房间，寒寺喆看到石莉安已经将所有的地方都收拾妥当。他有些不好意思，不认为只用一两句言语就能表达对她的激。

    “第一次有机会到男生的宿舍，原来男生宿舍和女生的没什么区别呀！”石莉安在没话找话。

    “嗯！而且好像所有地方的宿舍都是一个样。标准的三人间。”寒寺喆顺着说去。

    “我也要走了，一会儿还要上课。是一个很帅的中年男老师的课。”石莉安用了一串定语，“——大家都喜。”

    “啊——满教室全都是女生吗？好羡慕这位老师。”

    “但觉他一直很惆怅，和我们一样。你呢？”

    “你是指惆怅吗？我不知。好像我不会再被允许去惆怅。”

    石莉安走得距离寒寺喆越来越近：“那你还——不，你是主动去的。对吗？无论主动还是被动，结果都是一样。但你很聪明，所以你主动要求上前线，对吗？”

    寒寺喆了，往后撤了一小步。

    “我——晚上能再回来这里吗？这两个晚上，或只是今晚。”石莉安看寒寺喆的犹豫：“不要拒绝我，我只是想看着你。我晚饭后再过来，好吗？”

    寒寺喆又了。看着她突然变得满足和开心，看着她一轻松地离开，他一个人沉默地坐在宿舍里，与寂静的整栋楼完全于一。

    半晌之后，他突然说：“我们的选择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