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雨了吗？”

    “看不清，好像是。”

    牢房的照明灯终于亮。几分钟之后，房门被一扇扇打开。寒寺喆乖乖走去，在走廊上站好队，跟着众囚犯走向餐厅，一路上他仍然努力不与任何人任何的。领到餐，他再次躲到几角旮旯里。对于监狱的饭，寒寺喆从没有任何盼望，但默默吃了几之后，他仍对着焦婧说了几句调侃的话：“我记着当时经常与他们俩调侃学校堂的饭。说实话，这饭也不能说比学校里还差吧！”

    焦婧趴到餐盘旁仔细看了半天：“吃饭不就是为了让自己不饿吗。有那么多要求什么！”

    寒寺喆笑了。片刻之后，他又严肃起来：“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呀！估计也会和那家伙一样，一直哭哭啼啼吧。”刚说完，他看到了那个与自己同牢房的年轻人。

    几个战俘，有的脸上还带着明显的瘀青，有的则一瘸一拐，再次引起了其他人的关注。他们领完餐后，同样又坐到了一起。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全都变得沉默了许多。

    “至少你该放心了，他们仍然在这里。”焦婧说。

    寒寺喆了，不再关注那帮人，低吃起来。

    吃完饭，回到牢房，寒寺喆看到那年轻人已经躺在床上。他随意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年轻人摸了摸鼻梁上的胶布：“还好。但有几个还在治疗。”

    “打你们的那些人呢？”

    “不太清楚，好像说是被关禁闭了。”

    “噢。”寒寺喆走到窗边，继续将唯一能看向远方的地方占据住。外面已经亮了很多，他看得更加清楚。“的确雨了。想必空气应该清新了不少。”

    焦婧趴在他肩膀上：“那家伙说得没错，你总是关心些无关要的东西。”

    “因为只剩这些了。”寒寺喆的话很简短。

    ↓

    途车的车况并不太好，晃晃悠悠，抖来抖去，使得这旅途更显漫。终于在荷市中心的公枢纽了车，鲁繁星迫不及待舒展了一自己的骨。

    他抓时间找到公用电话亭，拿起电话：“我到了，一会儿见，老地方。”电话另一边只是传来一声微弱的回音。

    放电话，鲁繁星再次坐上公车，几站之后在市公共图书馆车。他拿通用借阅证，走图书馆，直奔绘画艺术厅而去。从书架上抱一本绘画历史书，他在桌边坐定，随手翻阅起手中的这本满是图的大书籍。

    不久之后，一个手捧图书的白发老人坐到了鲁繁星旁边。老人动作很慢，仔仔细细将艺术图册摆在桌上，规规矩矩调整到与桌边完全平行后，才小心翼翼将书的封面翻开。

    “如果只想看画，我这本书更适合。”老人突然开。

    “我是更喜文字的东西。”鲁繁星回应：“比如古书。”

    “这时候跑到这里来，风险有些呀！”老人往后翻了一页。

    “风险还是可控的。我想知一切是否顺利。既然我已经为此付太多，暴太多，我想我需要知，这事是否办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