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寺喆仍想多问几句，但迫于焦婧的一再警告，他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

    突尼瓦的国境，几乎完全是平原。起的山峦数量不多也不连续，一座座孤零零的山立在平原上，如同只是些避免单调的装饰和缀，与斯格斯那绵延的山脉形成大的反差。整个地球的沿海地区都是差不多这个模样，对此地质学家有自己的解释，在远古时期牧藻星距离地球更近，汐影响更明显，海洋一遍遍地冲刷终于将陆地扫平。但古文化学家却不是特别认可这个说法，他们的理由来自那些从古代遗址中挖掘来的古书。不过这两个专业都少有人问津，大众也没兴趣关心他们的争吵和结论。

    “那里怎么成是我摧毁的了！”寒寺喆并不认同。

    车停在一个并不起的楼前，寒寺喆跟着那人了车，在那人的带领走楼，最终站在一扇屋门前。

    焦婧却没有失去她的谨慎，赶打住他：“喂，不要提这个。”

    焦婧问：“难不成他们要让你亲见见被你摧毁的遗迹吗？”

    摄像的方向传来一个变了音调的声音：“对不起，目前我们只能用这方式见面。以现在的局势来看，我想你应该能理解我们的谨慎。毕竟突尼瓦和斯格斯正于相互的报复中。”

    越野车在平整的路上飞驰，寒寺喆觉自己从没有坐过速度如此之快的通工。路两侧，绿油油的农田整齐划一，望不到尽。

    “只要你现在不再这么认为就好。”

    “首先你要接受几个人的问询，之后他们将决定你的命运。”那人说：“去吧，祝好运——不用张，只要你是所说的那个人就没问题。”

    寒寺喆看向摄像，

    寒寺喆这么一听，放了更多的拘束和谨慎：“也没什么可调的东西。我能问问，荷市遗址现在是——”

    焦婧的这句话，让寒寺喆回想起首都遭受空袭的那个晚上：“噢！我明白你是指什么了。”

    “——迷惑，不知自己到底是在哪里。”焦婧接着说：“我也有过这样的迷惑。但这里没有人故意让你去送死。”

    “那也只能等以后再说了。”

    “空袭遗迹的那两架飞机，它们的动力学布局很特别，你能不能先谈一谈这个呢？”

    开车的那人并不说话，寒寺喆更是无从揣度他的份。但路上的时间又过于漫，寒寺喆无数次想说什么，只是每次都被焦婧打住。焦婧总是说：“谨慎吧，千万别说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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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的语气和态度并没有太大改变：“也许你会有机会去看看的。”

    “只是现在没有。以后呢？”

    大约中午过后，越野车驶了一座城镇。平整却不太宽阔的路加上忙碌却不拥堵的通，两旁或或矮的楼房与临街的店铺，寒寺喆突然到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家，那个能望见四历山的地方，那个因这山得名的城市——历。他悄悄叹气：“第一次离开自己的祖国，竟然是以这样叛徒的份。从未想过真会是如此的结局。而突尼瓦，这里的人，这里的，这里的景，又和斯格斯没有太多的不同。让我——”

    “走个程。”那人稍作停顿：“你在监狱里的表现很好，很低调，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没有让事变得复杂。”

    并不大的屋里没有人，一张桌一把椅在屋的正中心，一个造型诡异的摄像支在架上摆放在桌椅前面。这样的场景依旧在寒寺喆和焦婧的意料之外，他犹豫了几秒钟，拉开椅坐了来。

请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但寒寺喆还是没有憋住：“荷市距离这里很远吗？”

    寒寺喆却更加张起来，之前他还在斯格斯时的那次问询还历历在目。他两发胀，双手颤抖，呼也急促起来，但事已至此，他只有着走去。

    寒寺喆了一。

    “荷，”那人很简单的回答，“最终目的地是荷。”

    “另外的地方？”

    那人的回答很脆：“不到一天的行程，午就能到。在此之前你还需要去另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