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为什么她会留一发。”焦婧率先发问。寒寺喆却发现那发与焦婧的并不一样。那女人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看得也越来越真切细致。焦婧的发总是蓬松和均匀的，哪怕在他的手中归拢起来，它们也会柔平顺的聚集在一起，绝对的整整齐齐。但那女人的发却不是这个样，它们绝对更更难熨贴在一个方向上。这让他无解，让他到纳闷。

    女人走到近前，看清了寒寺喆盯自己的目光，问：“你怎么了？没事吧？”女人轻轻甩了一，后的发跟着来回摆动了几。

    “那个——”寒寺喆的视线这才从女人的发上移走，注意起她上的其他地方。走近来看这女人也不能算矮，只比寒寺喆矮一，上的款风衣也许是造成误差的原因之一。这风衣领立起，觉要将她从到脚都包裹去。她的相虽说只能算中规中矩，但寒寺喆认为她应该是很年轻的。这让他更猜不透女人的来，就如他猜不透旁边的男人一样。

    “小洁，你的伤还没好呀——”男人突然说话，并指了指那女人的发。

    “好年轻的小伙呀！”

    “这位是崔洁老师，你的监人，以后任何事都要听她的。”男人继续介绍着。

    “崔老师——”寒寺喆赶回应着。

    女人又甩了，她显然注意到了寒寺喆的窘迫：“以前没见过留发的人吧！的确会让人到奇怪。”她把发归拢起来，风衣的立领里。

    “啊——不不，没有没有。”寒寺喆更加尴尬，而他看到焦婧竟在旁边偷笑，这更让他无地自容，赶找别的话搪：“本以为监人会是——”

    在一旁的男人有些不兴：“她在许多方面都是——”

    女人打住了男人的话语：“没关系，没关系，正常，正常。我们也没想过你会是这么年轻，但你同样也已经很厉害了，不是吗？”

    寒寺喆了。经过这几句对话，他已经受到了女人话语中那没有任何犹豫的自信。这样的自信，他从未在任何女人上看到，哪怕是在讨论技术问题时的焦婧上也没有。这不免让他倍钦佩。

    “那我们就走吧。不在乎中午就只随便吃东西吧？”

    男人接过女人的大包，直接向外走去。寒寺喆赶跟在了他们后面。

    “你是对这崔洁老师一见钟了吗？”焦婧调侃起来。

    “哪有，我只是觉她很特别，特别是那发。”寒寺喆再次盯起面前的发。

    “是呀！的确是相当特别——很奇怪的特别——整个地球上，不应该有人留发的——”焦婧若有所思，却也只能和寒寺喆一起将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搁置掉。

    车上，寒寺喆仍然坐在刚才的位置，崔洁则在后排的另一侧，而剩的中间位置则被她的大包完全占领。

    车刚刚启动，那女人就打开了这大包。寒寺喆看到包里七八糟什么都有，只能用混来形容。他对这女人的第一印象就这样土崩瓦解了。

    “来，随便吃。”女人翻一些零，先扔给了开着车的男人：“自己拿，想吃什么拿什么。寒寺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