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退去，瞬间的慌张绪也逐渐缓和来。

    走到门，崔洁再次拉住他：“应该是我说对不起。请你不要有任何的压力，也不要到任何的尴尬，不要再多想刚才的事了。只要你愿意，我们都可以当它从来没有发生过。”

    “但，我——”

    崔洁伸手抚住他的脸颊：“怎样都可以，怎样都没关系的。真的。对不起。”

    打开门，看着寒寺喆慌慌张张走对面的门里，崔洁恋恋不舍关上了自己的房门。泪依然会来，但对她来说这也只不过是几乎每晚的常态。她看向餐桌上的酒瓶，拿起它，将它扔了垃圾桶。

    ↓

    “现在的供应越来越张了！没有人敢来了，除了队的人。都是因为那些传言，什么斯格斯的队就在这附近。他们也太大胆了吧！唉！我也害怕呀，都不敢门了。多亏你又回来了，还能帮我活。村里现在彻底没年轻人了呀！你说，你前段时间去哪里了呀！现在战，真不能到跑呀，万一遇到斯格斯的人，那得多危险呀！听说他们真逮住过斯格斯的人，就在这附近。太吓人了，不知是真是假呀！——对呀，你也不要到跑了，太危险了！太危险了！我是真不敢门了，连大门都不敢去了。还有，你去见你婶婶了吗？她们怎么样呀？唉！真是好多年了，我都忘了她什么样了。”

    老太太总是习惯唠唠叨叨，东扯西扯，乃至没话找话。她的嘴总是闲不来，也绝不会放弃任何可以闲聊的机会，哪怕这意味着自己必须站在院里。但终归有说累的时候，她回屋搬来一个板凳，抱来一杯茶，坐在了墨语旭旁边，继续唠叨起来。正挥舞斧劈柴的墨语旭，只能转换一个角度，以防飞崩的木屑打到这老女人。

    “我也不敢跑太远呀！我也好多年没见到她了。但既然是海边，应该很好吧！”墨语旭说话很慢，他需要回忆所有撒过的谎，以防现任何的疏漏。

    “是是——但她们一切都好吧？斯格斯不是也从海上打过我们吗？”

    “噢！那不再会发生了吧！”

    “哪里都是担心的事！”老太太叹起气来。

    墨语旭将砍的木柴堆好在墙角，又把院简单打扫了一，走回老女人边：“没关系的，只要我不走，每天都到你这里来。有什么活需要，让我就行。如果你不敢门，需要买什么东西，我给你买来就行。”

    老太太对他的这番话充满激，赶从兜里掏钱放墨语旭的掌中：“有你在真好，这里都没有愿意活的年轻人了！”

    “都没办法，现在的世，自保都难了。”墨语旭接过钱，向院门走去：“那我明天这个时候再来？”

    “好的，好的。”老太太也想往前走几步送她去。

    墨语旭见状赶拦住她，自己一人走院，认真把门关好。他在门愣了一会儿，向两边望了望。尘土飞扬满是垃圾的两条路向左向右延伸开去，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的气息。他握住老太太给的那钱，觉自己的鼻直泛酸。

    “该死的尘土，该死的风。”他了一睛，无来由地谩骂一句，离开老太太的院墙，朝村中心的集市走去。

    村里的人本不多，但大家住得却较为分散，使得村民之间的来往并不算特别密切。虽然墨语旭之前已经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他却从未究是什么原因形成了这分散布局，不过他庆幸能有这样的环境方便他在此藏。只是去集市的路确实有远了。

    本来集市的规模就不大，加之此时已临近中午，许多摊已经撤离，整个场冷冷清清。但墨语旭熟悉的摊还在，他很是欣喜，赶走上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