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但我现在很害怕，害怕我自己也许就是她所说的缺失的想努力找回的那分。我怕我自己归到底也只是彻底的虚幻，不存在任何的自我，最终只会成为她的一分，消失掉。”

    “不，我不会让你——无论如何，我还想和你一起飞地球——”

    “但你听到了，地球和牧藻星也许是一个大系统，单纯逃离地球可能本没有用。”焦婧的绪与崔洁越来越接近，失望与沮丧已经充满了她。

    “那我们就去更远的地方，早晚都会有办法的。”

    “谢谢！的确，就和她所说的，我能拥有你，是幸福的，比她要幸福太多。无论现在——”她向前探，吻向了他。她突然意识到，这是一年半以来，自己第一次与他发生这样的亲密接。自认为早已想开，却明白只不过是自我的欺骗。想到这里，泪又不由自主的来。同时，她到他对她的行为也是纠结和犹豫的。

    她放弃了，重新直起，只是单纯望过去。她发觉刚才他可能并不是有意拒绝自己，而是正沉浸在某思考里。她问起来：“你在想什么呢？”

    “鲁繁星！”

    “怎么了？”

    “你一定记得，来突尼瓦前，我们还住在医科院的门诊里，鲁繁星那些话。他像是很清楚遗迹里有什么没什么。”寒寺喆略显兴奋。

    “是呀，但我们后来讨论过，认为那只是他鼓动你来突尼瓦的说辞。他没有任何条件能知这些事呀！一般人哪可能知这些，连想象都不可能想象来。哪怕是间谍我们认为也不可能。”

    寒寺喆又陷到沉思中。的确他也不确定自己的想法，没有任何证据支撑这观。他只是看向崔洁，又看向焦婧，犹豫不决。

    看着他这个样，焦婧再次心神不宁起来。但她又不敢再任何亲昵的动作，怕他为难，更怕他会拒绝自己。他却向她伸手，如以前那样。这小小的举动让她欣喜若狂，虽然她并没有盼望会得到其他更多的东西。

    “我好迷茫。自从来到了这里，我就不知应该如何对待你，也不知应该如何对待她。更不知这两年来是对是错。”

    “我不想让你因这事而到为难。无论是她，或者石莉安，又或是别的女人。我知自己是什么，知自己的妄想没有任何意义。但——”哪怕只是一个虚拟的影像，她却仍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我真的会妒忌，会难受，哪怕是躲起来，切断与你的所有官联系。对不起，但我真的——”

    “不要说了。明明是我把事搞砸了，又自以为是认为你满不在乎。”但他仍然不知是否存在补救的可能，一年半来，他一直选择回避，没有正视过这个问题。

    “那你打算如何解释我们俩这复杂的关系呢？她一定会问的。我也不希望她难办，显然这二十年来，她比我要艰难得多。”

    他望着怀中的崔洁，轻轻的，努力将她的发整理整齐，但这并不能帮助他思索任何的答案。这注定是无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