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研究院的一、三区之间回到地面时，整个天空已经是漆黑一片。

    “竟然这么晚了……”崔洁很快到了夜的清冷，躲了寒寺喆的怀里。

    “是呀！怎么这么晚了！他们都回去了吧！”

    “先过了今晚再说吧，不要考虑其他。我是不想考虑什么了。”

    伴随着张和无法控制的焦虑，无法放松来，心里的疲惫更无法得到缓解，寒寺喆叹了气：“我知，我也不想再去考虑。什么都不想去考虑。”

    “上校他——”焦婧也放不，“我担心。他会告诉其他人吗？”

    “告诉或不告诉，又有什么区别呢？”寒寺喆回应着。

    夜的寂静的路上，这两个影慢慢悠悠，只有他们。这小镇总是安静得很早，此时没有人还能去打扰他们，他们也无法打扰别的人。当回到住时，已经过了午夜。

    站在走廊中，崔洁并没有放开寒寺喆。他悄声说：“来我这儿吧。”

    片刻之后，寒寺喆回答：“好的。但婧说一会儿她会提条件。”

    “嗯！她有这个权力。”崔洁打开门，打开灯，在客厅里转了几圈，“——我在这里住了许多年，接近十年，但很快就——其实也是时候了，无论是否有这件事发生，十年也足够别人起疑心了。”她走回到寒寺喆边，搂着他，“婧提什么条件了吗？我也有条件，我要和你，好久没和你了。”

    寒寺喆笑起来：“你也太直接了吧！”

    “这会让我们都忘记烦恼。”

    寒寺喆望向焦婧，回答着崔洁：“我不确定。”

    “我们都是你的——我也要和你，同时。这是我的条件。”焦婧提了条件。

    “什么？”寒寺喆惊呼起来，“这不是瞎胡闹吗！”但他还是向崔洁转述了焦婧的要求。

    崔洁微微一笑，直接吻向了寒寺喆。他没有躲避也没有逢迎，只被动接受她的动作。这让崔洁有些不悦：“婧的条件，我同意了呀！”

    “但我没有呀！”寒寺喆让自己看起来很无辜，“我怎么可能同时。”

    “不，可以的。”焦婧往卧室走去，“来吧。虽然对我俩也许没有什么不同，但对你很可能是全新的验呦，难你不想试试吗？”

    “喂——喂——你们俩今天这是怎么了？”他已经被崔洁拽卧室。

    崔洁停手：“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对即将要面对的变化，实际上——心里——是恐惧的。”

    寒寺喆并没有放开牵在一起的手：“变化？你是指什么？”

    “我曾经说过的，虽然我争取到了如一般人的生活，但自己也清楚，这样的生活总会有结束的一天。周围但凡稍微熟悉我的人，早晚都会注意到我不会衰老，哪怕是旁边‘东北’里的那几个店员。在有人产生疑问之前，我就只能离开。但这个地方就这么大呀！我能去哪里？我想都不想去想，但这天却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