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蒙星没听懂，也懒得听懂。汽车启动后平缓地在路上行驶，成家爸妈有说有笑地说着话，后排却静悄悄一片。成封看着她，成谭看着窗外，她看着街旁形形灯红酒绿的一家家商。或许是吃得太饱的缘故，晚风又如此懂事，没一会儿她就侧过睡得香甜。

    梦里的自己还是个留着男孩一样短发的小家伙，正因失手打碎了邻居家明显价值不菲的沙漏摆件而痛哭涕，蹲在地上抱着膝盖上气不接气地闷声哭着。

    像是要让她别再追问一样，成谭的语气又忽而转冷，步伐渐渐放慢，两人越发拉近距离，又在不久后变成了蒙星在前。

    “什么？”蒙星却是没搞懂他突然问的哪门事，“谁？”

    “……你。”成谭平静地开，“跟他有多久了？”

    蒙星颇有些不解，也只能当对方突然良心发现。她抱着手臂，脑袋抵在窗玻璃上，冰冷的唤回了些许清醒。

    成封故意叹一声：“冷暴力就不算暴力了？”

    成封拉开车门，先把蒙星推搡着了去，靠着侧车窗，以及随后也跟着坐在中间的位置上，倒是跟来时不一样。

    眉重重压着，见她来了才个不那么真心的笑脸。

    她揣不清成谭的意思，心烦意之越来越加快脚步，终于看到了分车，以及背靠着车门神不明的成封。

    “我们还能聊什么啊，真是的，问的什么问题。”

    “……我哥。”

    泪浸了脸，也模糊了视线，她本分不清前的究竟是双生中的哪一个，更何况她本就分不清他们的声音。

    他扯了扯蒙星手极好的脸颊，非得惹得小姑娘哼哼唧唧骂了他一顿才收手。

    蒙星，脸上全是凉的泪，接着她就被拥了一个不算陌生的怀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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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哭了。”他的声音听不绪，“让我抱抱你，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蒙星突然又有想哭。她烦闷地跟上，时不时踢一踢脚边的小石，却都不敢往他那边捉去。

她要不少，哪怕是这么远远看着也会不得已屈从于那少年人上不多见的沉静淡漠的态势。

    “这不是担心你被人欺负了嘛。”

    “你们好慢啊，聊什么呢？”

    “会欺负我的明明只有你才对。”她压低了声音抱怨，“你这个暴力分还好意思说别人。”

    少年拉起连帽衫上的兜帽遮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这搞得蒙星连后脖颈都看不见。她往前小跑了几步，继续问：“成封怎么了？”

    衣着考究的小少爷站在她面前，缓缓也蹲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