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的心凉了半截，“沉微明我有没有告诉你不要不告而别？！”这条信息在她指尖反反复复编辑删除，到最后还是没有发去。

    “不是比金么？不过异国一年就岌岌可危？”他冷笑一声。

    电话那端的背景音很嘈杂，音乐传来一声地铁播报音，“一站，佐敦。”

    沉微明明显不想解释，“林听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要理，我尽量今天回来，最晚明天。”嘟嘟嘟，电话突然挂断，不知是信号不好还是他故意为之。

    “叶主任您可能不知，我对当医生真的一兴趣都没有，是一个契机。林永年给我搭了桥，我正好就势过河，两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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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的动静不小，走廊站了不少看闹的病人和同事，林听无所畏惧，她大闹院办公室的新闻很快就会从八楼传来，既然林永年不要脸的事，那她也不用顾及他脸面。

    林听心里一惊，“你回香港了？”

    “叶知秋！”

    “我说了，不要您不您的讥讽我，没必要。”叶知秋摆摆手，叹气。他不是没想过解决办法，找林永年说说，搬张医生的医嘱吓唬吓唬他，大不了自己抢名额，或是找另外几个领导通通气，再不济就直接以主任医师的份帮她杠，撤销决定，虽然成功的把握都不算大，也好过她直接放弃。

    她狠狠带上门，对走廊里被吵到的人施以抱歉的微笑，边楼边脱自己的白大褂，最后狠狠甩在椅背上。老叶的神一直没敢离开她，在她乒里乓啷几乎快要把桌搬空之后，不顾旁人的神，一把拉着她往外走。

吵对抗的时候她也会装镇定，再仔细听，句尾的虚音暴她的虚张声势；现在她的语句铿锵有力。

    “林听你注意措辞。”

    “你准备什么？不当医生了？辞职了？有很多解决办法我们可以慢慢想，不用走极端。”

    “你真这么想的？”叶知秋不确定答案的真实，神在她脸上反复打量。

    “真的，我没有您对医学的忱，当医生也只是因为除了当医生我什么也不会。”

    “两码事。你不经过我同意擅自替我决定，真卑鄙。”

    林听心烦意，只想呼没有消毒味的新鲜空气。一路小跑到holiday，店里却没有沉微明的影。她打他电话，无人接听，就坐在吧台等着，所有的绪扭结到一起在迅速膨胀。

    她挣脱不开，“你放开我，叶知秋。”

    “喂，我在店里，你去哪了？”她尽力让自己听上去没有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