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新奇的比喻。”

    “祁随之啊，面粉低面粉有什么区别啊？”明暄定在米面油这一个货架前，左右手各拿了一包面粉，转向祁随之请教。

    “低面的。”祁随之凑过去，接过他手上的两袋面粉放回原，“包饺用的会好一，不容易破。”

    “但我只有理论知识，并不会自己擀，所以我们只能买买饺。”

    明暄豁然开朗地了，将纯白的针织围巾压去了些许。

    今天冬至，吃饺是习俗，又正好是周末，明暄突发奇想说想要自己包饺，便拉着祁随之来超市采购原料了。

    祁随之抬手把他被围巾压去的发拨来，问：“但是和馅儿我还是会的，你想吃什么馅儿的饺？”

    “蟹黄、海胆、虾仁。”明暄报菜名儿似的，“鲍鱼海参帝王蟹波士顿龙虾。”

    祁随之停前的脚步，回过面复杂地看着他。

    明暄仰着，毫不怯懦地和他对视。

    “……你要真想吃这些就去吃吧。”祁随之抿了抿，好一会儿后才开，“之前林远说过有家店的海胆饺很好吃，我问问在哪？”

    “不，我要吃你的。”明暄蛮横地制止了他掏手机的动作。

    祁随之都要被他笑了：“估我了宝贝，我哪儿会理这些材啊，我只会调那荤素搭的馅儿，什么芹菜香菇猪。”

    明暄鼓着腮帮想了想，好像是有些人所难：“那就芹菜的吧。”

    “行。”

    祁随之挑了一捆细芹，称好的由工作人员帮忙绞成泥，嚷嚷着要包饺的明暄又一次绕到了果区，拿了一盒草莓和一盒车厘小跑着回到了祁随之的边。

    “我家每次包饺我包的都很好认。”明暄看着小推车里的材，开，“只有我包的立不起来，年年包饺，年年躺一桌，明昭没少笑话我。”

    “他是你亲哥哥吗？看着比你大了不少。”祁随之一手推着车，一手揽着明暄的肩膀往自助收银的地方走。

    “不是啊，堂哥。”明暄说，“我爸妈似乎很忙，我一直都是跟爷爷住的，我大伯大伯母定居国外的，明昭在国前也是住在爷爷家，所以我和他关系很亲。”

    祁随之了然地。

    走超市，空中飘着小雨，冷空气肆，明暄了鼻，皱着眉打了个嚏。

    祁随之拉着明暄的围巾围住了他的脑袋，看起来像极了田秧的朴实劳作人民。

    “这样不好看啊。”明暄抬手去拽祁随之的手，试图把围在他脑袋上的围巾一同拽来。

    但祁随之没让他把手拽来。

    顺便反手握住了明暄的手腕，了自己大衣的袋里。

    “你最好看，别扒拉了。”

    话是商量的语气，但挤他手心的那只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图。

    赛手的力气真大啊，明暄想。

    不仅腰好好，手也很有力。

    蒙蒙烟雨的傍晚，明暄脑袋上裹着围巾，一只手在祁随之的袋里，在充满烟火气的冬至，带着满腔温回到了温馨的家里。

    祁随之从橱柜底翻了一个玻璃的大碗，洗净芹菜切碎，倒上调料，上一次手将芹菜和搅和在一起成馅。

    而明暄……